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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能動了就拿給你。”
“嗯,不算你從我錢包裡拿的,”程博衍拿出手機翻開賬本遞到他眼前,“這賬以後慢慢算。”
“我操,”項西閉上了眼睛,“要不您還是把我扔出去吧,大街上,橋洞底下,自助銀行……”
說了半天也沒聽到程博衍的聲音,就光聽到周進在旁邊一個勁兒樂著,項西睜開眼睛,發現程博衍已經沒在病房裡了。
“這大夫是你朋友啊?”周進笑了一會兒問他。
“……啊?”項西被這個簡單的問題給問住了,居然一時半會兒答不出來,只好隨便應了一聲。
朋友?他沒有朋友。
這話以前他自己常說,我沒朋友。
說的時候挺爽的,也沒覺得有什麼彆扭,趙家窯那種地方,說朋友這個詞太奢侈,也太天真,什麼朋友不朋友,真朋友早晚散,假朋友不定什麼時候就一刀捅你肋下了,兩肋插刀嘛。
但現在卻突然有些失落。
從那天程博衍問他有沒有朋友能來照顧他的時候開始,就失落了。
沒有朋友,這話再說出來的時候突然就很另類。
周進這一問,更是讓他莫名其妙地就沉了下去,周進後來又說了什麼他都沒聽清。
程博衍的朋友,是他現在呆在醫院裡的身份,當然,程博衍這樣的人不可能有他這樣的朋友。
只是因為他是個醫生,自己又比較會裝可憐,所以程博衍的同情心暫時戰勝了對他的厭惡,他成了程博衍的……朋友。
項西輕輕嘆了口氣。
其實他還挺享受的,有程博衍這樣一個朋友的話……雖然程博衍對他並沒有好感,不相信他的話,老想著報警,還把他帥氣的莫西幹剃成了禿瓢。
但程博衍是“另一種人生”裡的人,救了他,跟他走得最近的一個。
今天程博衍在門診,不過項西等到晚上七點,也沒見他過病房這邊來,估計是直接回家了。
反正現在有陪護,自己情況也挺穩定的,除了渾身不舒服,但傷勢都還表現良好。
“要不要上廁所?”陪護大姐姓孫,挺細心的。
“現在還沒感覺,”項西閉上眼體會了一下,“孫大姐你去吃飯吧,我這兒沒什麼事。”
“好,我先去吃飯,”孫大姐點點頭,“晚上給你擦擦身,護士說可以擦擦了……”
“什……擦什麼?”項西一陣驚恐。
“擦擦身上,你現在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