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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帶著身上這身不合體的衣裳都恨不得立刻扒下。
意識回籠,少女嬌軟的聲音傳入耳中,“你流血了。”
姬稷抬眼,對上趙枝枝急切震驚的目光。
他一看,手腕不知何時劃傷的,留了道細細的血口子,想來是慌亂之間不小心弄到的。
傷口不深,姬稷舔掉血漬,隨便用衣袖擦了擦傷口。
趙枝枝在旁目瞪口呆,姬稷察覺到她的眼神,大發慈悲丟出一句:“小傷而已。”
她盯著他的目光更加凝重,似乎透過他看到了誰。
趙枝枝腦中靈光一現。這人為何出現在此,又為何怒氣衝衝,一瞬間全都有了解釋。
半晌,趙枝枝望向姬稷的眼神裡再無畏懼,她嘆口氣,靠近捧起姬稷的手吹了吹,生怕弄疼他似的,動作小心將乾淨巾帕系在他手腕,輕聲輕氣:“小傷若不注意,就會變成奪命的病痛,這裡沒有醫工巫師,你要愛惜自己身子。”
姬稷一動不動,任由少女同情的目光停留在他臉上。
“就算弄出傷疤,也不一定討得了好。”趙枝枝聲音更輕,哄小孩子般,溫柔耐心。
她定是誤會了什麼。
姬稷覺得好笑,沒有出聲解釋。
他只是在雲澤臺暫避片刻,沒有與人閒聊的心。
趙枝枝長睫忽閃,顯得有些侷促不安,不知該如何慰藉這位冰冷秀麗的新人。
雲澤臺眾人對姿容髮膚甚是重視,輕易絕不會讓自己犯這樣的錯誤受傷。生病可以,但受傷不行,受傷可是會留下傷疤的。有了傷疤,日後如何服侍雲澤臺的主人?
趙枝枝打量眼前默不作聲的美人,她不敢妄自揣測,只因親眼見過這樣的事,所以才會多想。
若真是她想的那樣,傷口尚淺,大概是第一次試。
以前有過這樣的事,那是龐家的宗族女。
龐家是宗室舊貴,送女進來有傅姆跟隨,一言一行皆有傅姆督導,家人亦能透過傅姆得知女兒的近況。龐姬鬧過幾次,傷在手腕,說是流血多,看著嚇人。後來龐姬再鬧的時候,龐家來人了。
沒多久,又來一個龐姬。
新龐姬說起舊龐姬:“她不爭氣,屍體餵狗了,現在我來替她。”
趙枝枝想,眼前這位冰山美人大概也是有傅姆跟隨的,不然弄出傷口給誰看?想必初來雲澤臺,不知道龐姬的事。若是知道,也就不會讓自己手腕受傷了。
趙枝枝暗自猜測新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