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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啊,趙家百年家業都在此地。
要是帝臺不亂帝太子還活著殷君繼續做新帝就好了。趙錐在心中小小地祈禱了一下。
南藤樓。
昭明將王宮送來的信呈上,銅管裡一卷羊皮,寫著王宮被圍,王宮前自發聚集義憤填膺譴責公卿的諸子寒士被殺,殺人者,夏宗室舊貴。
姬稷放下羊皮卷,“是時候了。”
昭明道:“季大夫說,陛下也說是時候了,讓殿下做好救駕的準備。”
姬稷若有所思:“等了這麼多天,他們終於殺對人了,只是可惜了那些諸子寒士。”
過去姬稷很煩這群所謂的諸子寒士。他們動不動就跑到王宮外面請求面見王父,請求王父為這個做主為那個做主,一群人聚在一起跟鵝叫似的,從早到晚,嚷個沒停。
王父初登帝位,不能像從前的夏天子那般直接將人趕走,禮賢下士是每位新君必須做的事,更何況是做帝天子。是以只能由著他們在王宮外席地而坐,怕他們餓著,還給他們吃的喝的,有時候他們還會打地鋪過夜,還得派人分發棉被,怕他們凍壞。這要真餓著凍著,只怕一回頭嚷得全天下都知道,新帝苛待賢士。
姬稷覺得他們不是賢士,是地痞無賴,比殷地的悍匪還要纏人。悍匪搶了東西尚且知道收手,他們不,他們從不知道知趣二字何寫。除非他們人人都被封卿大夫,得賜紫袍金帶,否則他們是不會放棄的。
而如今,姬稷再也不嫌他們煩了。
不管他們過去如何,是渾水摸魚也好,投機取巧也好,他們嘴裡曾響徹全王宮的“者乎者也”,最終成了他們的絕響。
被殺時,他們大概也沒想到,身為正義的使者,禮樂的維護者,那群舊貴竟真的敢動手殺他們。
他們只是動動嘴皮子,想做新帝王室與公卿舊貴的周旋者,怎麼就招惹殺身之禍了?
姬稷問:“都死了嗎?”要是沒死,興許能挑選一二可用之人。
昭明:“各傢俬卒舉刀時,有幾個人反應快,及時逃走了。”
“沒逃走的呢?”
“只剩下兩三個重傷的尚未死透,但已缺胳膊少腿。”
“悄悄命人去探望,務必救活。至於逃走的那幾個,保他們周全,但不要讓他們留在帝臺,讓他們到外面去,將王宮前的血案傳出去。”
“後面這件事,季大夫已經派人去做了。”昭明道。
姬稷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開啟第二個銅管,裡面放的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