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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分明是道士曾經說過的魂火,只出現在將死之人的眉間,吸引著黑白無常過來將死者的亡魂帶走。
它害怕極了,它不想這個人就這樣消失在這天寒地凍的石窟裡,消失在一隻瞎了眼的白虎的腐屍旁。
這裡沒有他喜歡的花,也沒有他喜歡的漂亮姑娘。
雪積的越來越厚了,鬆散地堆在了石窟口,它扒著喻恆的肩膀,艱難地從他僵硬雙臂的桎梏裡爬出來。
小狐狸想著得去做點什麼,可它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麼,只能張著嘴迎著風,無助地叫喚著,推雪機一樣在厚重的雪裡費勁地穿行。
它從陰天的早上一直走到開始放晴的黃昏,雪太厚了,它已經連樹根都刨不出來了,爪子也被凍僵了,踩在白雪上顯得紅通通的。
直到許久未曾臨幸這個極寒之地的斜陽灑下光來,把小狐狸和茫茫白雪描成了金黃色。
然後它才看見光裡,有一個人身披盔甲,揹負長弓,一腳深一腳淺地,從積雪之中徐徐行來,它站立起來,拼命地朝天吼叫著,企圖能吸引來那個人的注意。
萬幸的是,它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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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姓連,身邊的人都叫他連大人,喻恆喊他連晨遠。
小狐狸覺得他是好人,只是面相兇了一些,至少也是個好脾氣的人。
因為是他把喻恆給揹出去,還耐著性子陪那個只剩一口氣的傢伙在雪堆裡刨了好一會兒的刀。
最重要的是,他從來都沒有吼過它,還給它拿了很多吃的東西和小毯子,讓它坐上了進京的車。
相比之下喻恆的不知好歹在回京之後就體現了個淋漓盡致。
幾天沒見它擔心喻恆擔心得厲害,就尋思過去看看,但是空嘴去不太好,於是它就盯上後院裡的那隻大公雞,它當時並不知道那公雞也是喻恆的,畢竟在它的印象裡多大體型就住多大的地方,它想不明白為什麼人要住那麼大的宅子,還要僱很多人來打掃。
但它更沒想到的是,它堂堂一隻成年公狐,第一次進雞棚的時候連那隻大公雞的尾巴都沒咬著,就被一眾母雞叼到懷疑狐生,爪子腫成了蒜瓣大。
這可給它委屈壞了,不過也學機靈了,第二次它藏在雪堆裡觀察了很久,準備伺機下手,結果越觀察越眼紅。
大家明明都是公的,憑什麼那隻公雞過得就是眾星捧月一般的生活,還有一眾又憨又彪的母雞爭著給它下蛋,而它連母狐狸的尾巴都沒見過。
也不知道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