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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的條件一般,只有兩張小窄榻,小狐狸一隻狐睡一張,喻恆和連晁擠一張。
自打從喻恆那裡得了那串平安扣,小狐狸就越發恃寵而驕,仗著喻恆再怎麼放狠話也沒真打過它一下,有事兒沒事兒都往他懷裡鑽,喻恆有時候也老大不情願,小狐狸就把耳朵向後一背,裂開大嘴一笑,要是頭頂那張臉還冷著臉,它就用腦袋蹭一蹭,再哼唧兩聲,喻恆他多半也就從了。
但是今天的喻恆實在反常。
進屋回來就非要拿東西把它眼睛給蒙上,可惜沒有趁手的,幾下就被它給甩開了。
還死活不讓它上床,它以為喻恆又是嫌它腳髒,便貼心地叼來手絹示意喻恆可以給它擦擦蹄子,結果被提著後頸毛和手絹一塊扔到角落裡去了。
夜裡熄燈後,它還不死心地往喻恆被窩裡鑽,只可惜剛探進去了腦袋,喻恆就抱著被子用和人打架的速度騰空越到連晁的榻上,還不忘連晁往外踹了一腳抵擋住那隻躍躍欲試往這邊跳的狐狸。
這下可把小狐狸給委屈壞了,它才受寵沒兩天,就被一棒子打回了從前,那落差感簡直無以言表,它小臉蹙起來,坐在床上望著他一頓哼哼,大毛尾巴還暖腳似的把四個蹄子一圍,叫聲那叫一個悽神寒骨,愣是把睡著了的連晁弄得心神不安的。
連晁他很為難,他寧可喻恆去搞斷袖,哪怕是要斷了老喻家的香火,也比他跟一隻狐狸不清不楚強,可那狐仙大人孤苦伶仃地坐在那麼大一張床上,哼哼唧唧地訴說著沒人聽得懂地委屈,而腳邊卻只有自己的尾巴。
一時間,他又覺得喻恆特別不是東西。
他推了推喻恆,想和他再談一談,誰知旁邊闖上來的喻小少爺,此刻相當沒睡相地入夢了。
奶奶個腿兒,還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監。
好在小狐狸哼哼不了多久就累了,垂頭喪氣地跳下床銜起喻恆脫下隨手丟開的幾件衣裳,把它們圍成一堆,自己趴上去轉個圈兒一縮,權當那是個喻恆的替代品。
但它沒想到它都讓步成這樣了,第二天一早還是被喻恆怒氣衝衝地給抖了下去,害它在地上打了兩三個滾兒才停住,想睜開眼瞧瞧怎麼一會兒事,卻被迎面而來的太陽光晃到睜不開。
光裡,喻恆一遍遍的用力甩動著自己的外袍,一舉一動都彰顯了他的不開心,遺落在那上面的狐狸毛趁勢而起,被暖陽映得一清二楚。
哦,好像過了正月天就要暖和起來了。
天暖和起來了,它也要換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