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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姐叫我什麼,我便叫什麼。”
“瞧著話說得,哎呦!可是總得有個藝名,等班子湊齊了,晚上我就在茶樓門口掛你們的牌子,上面總要寫個角兒的名啊。”
兩句話的光景,那夢姨的音調也被拐的如山路十八彎,怎麼嗲怎麼來,小七尋思尋思,乾脆躺著不起來了,這畫面真是看不得,再看下去,她雞皮疙瘩都要起到臉上來了。
“我叫珞珈,”狐面少年笑了笑開口道,視線卻從夢姨的臉上游離開,落到了棋盤之上,在楚河二字上稍作停頓後,便又含笑著望著夢姨的眼,補充道:“楚珞珈。”
“我一定會成為這青陽最紅的角兒,姐姐可要記好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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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叫桃源裡的茶園出來,迎面就捲來一陣摻了梨花瓣兒的風,些許從楚珞珈的鼻間上掠過,留下一點點微甜的梨花香。
小七懷裡抱緊了他的舊皮箱,寸步不離地跟上去,還一邊小心翼翼地偷瞄,生怕他一回身趁自己不注意過來搶皮箱。
她是在北上的路上遇見這個瘋瘋癲癲的戲子的,當時夜半三更的,他戲服都沒脫,半個身子埋進了人家的院子裡,後面露出來一半撅著的屁股,扭來扭去地往外移動,她愣愣地站著瞧了一會兒,然後就見他從牆壁上的洞/口裡拖出來一隻滿眼絕望的大黃雞,自個兒腦袋頂上也都是雞毛。
那時她剛死了酒鬼爹,母親被要債的逼急了,索性帶著她去青陽投奔在當地大戶人家做工的小姑媽,結果半路遇到洪水衝散了她們娘倆,正當她流落到這兒開始沿街乞討的時候,就碰見了這個偷雞的戲子。
但這戲子還算是個有良心的好戲子,為了讓她閉上那張準備叫人的嘴,不情不願地分給了她那隻雞的一條腿。
在那之後她就開始跟著他,看著他白天被拒,晚上偷雞,一來二去還免費看了不少戲,以至於後來胸有成竹地給他提出了一些不太成熟的建議。
比如。
“好多家老闆都說你資質不錯,你要不要先進個江湖戲班子,跟著唱幾場,也練練別的戲,以後一定成角兒!”
但這瘋子倔得很,眼尾一挑啥也不聽,說這一曲他唱了一輩子,一輩子也就唱這一曲。
瞧吧,死鴨子嘴硬,活該他流落街頭。
可是這骨頭這麼硬的一個人,不知為何到了青陽這地界兒,突然就對變通這個詞兒就開始無師自通了,還運用自如,給那茶園老闆娘忽悠得從此拿他當救命稻草,對他的到來能拯救這生意不景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