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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武,三個字概括那叫義薄天,四個字叫忠肝義膽,五個字他就不認識了,可也沒聽過誰家將軍撒潑喊疼還能喊成一流高手的,自己沒了半條命還有閒工夫嫌人家醫生上藥手法太粗暴,瘸著一條腿也得上去踢人家一腳。
這種事情就不耐尋思,越尋思就越覺得自己弱智,剛把喻恆從雪堆裡刨出來的時候,還像那麼回事似的掉了兩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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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小太監直接把他們抬到了太后居住的同心殿,連晁奇怪卻也沒多嘴,他也沒機會多嘴,還沒靠近,太后就已經忙不迭的迎上來了,還沒瞧見傷處,單單是看見喻恆從轎子上下來走得兩步道,眼裡頓時就淚汪汪起來,就差沒衝過來摟著他哭上一哭了。
“沒事的阿姐,是陛下誇張了,還打發個轎子來接我,我這就是摔了一下,小事,養幾天就好了。”
“瞧瞧著乖巧可人的模樣兒,可不是你舟車勞頓的時候了。”連晁在心裡腹誹道。
要說這喻太后,雖居太后之位,年紀卻輕,模樣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五六,眉眼和喻恆有些相似,相比中原人的輕柔長相更添了幾分異域風情。
喻太后招呼著他們進來坐,他們前腳剛坐安穩了,後腳就聽見從門口傳來老奴的尖細嗓兒,喊了句:“皇上到了。”墊子還坐熱乎,又趕忙行接駕禮。
小皇上來的也是急急燥燥,一路小跑著進門,向左右連著說了幾句:“平身平身。”又給喻太后行了禮,就直奔喻恆去了。
“可把舅舅盼回來了,舅舅有傷在身,不必跪我。”
“禮數不可廢。”喻恆仍然低著頭道。
小皇帝臉上露了些無奈,這才背過手,儀態端莊地道了句“平身。”
一波短暫的慌亂過後,四下落座,摒退了左右,連晁由於身份帶點特殊性,被允許站在喻恆身後。
喻太后先是給自己兒子到上了清茶,才遲疑了一會兒問道:“你們這是……要談公事,怎的來了我這裡?”
“這不想著先把舅舅送來給母后看看,省得整日唸叨兒臣。”小皇帝笑起來,臉上的稚嫩感還沒有脫去,若不是這龍袍加身,看上去更像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小公子。
喻太后卻不吃他嘴甜這套,眼尾微微上挑,“皇帝可莫要取笑哀家,該不會是有人的手伸到殿內去了吧?”
“母后明察。”
“昨兒個聽說了,這兩天朝堂之上不太平,”喻恆不動聲色地接過話頭,“陛下若是懷疑誰,大可以像以前一樣直接給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