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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送裴慎這一程。
首先,裴慎根本不跟他聊天,一張臉冷得能擰出水來,就像是黎縱故意鎖了車門不讓他下車一樣。
雖然事實也確實如此。
其次,黎縱是這件案子的專案警察,很多細節都不能向裴慎透露。
黎縱想了很久覺得大概是同情他吧,裴慎這種人不管換哪個角度看都像一塊堅冰, 他這半輩子估計鮮少在人前這麼失態。
他的內心,怕是早就發瘋了。
如果下水道是一個城市的心臟,那交通就是一個城市的命脈。
道路總是在人們最著急的時候賭成長龍,將所有得不到解決的焦灼鎖在逼仄的空間裡,車廂裡的空氣沉得發悶,黎縱開啟了廣播,廣播里正播放交通實況新聞,城西進出城的快速通道口出了一起交通案件,三條道就封了兩條,導致出城的車流全部堵在西四環,地圖上一片赤紅。
城西快速通道?
那不離黎縱他們的位置只有兩百米了嗎?
黎縱放眼望了一眼前方紋絲不動的車隊,索性把甩了一盤子把車開到了隔離帶的花臺裡,把事故三腳架往引擎蓋上一扔:“你在這兒等我。”
黎縱一甩車門,把裴慎留在了車裡,自己徒步穿過擁堵的車海朝收費站方向去。
收費站前的三條道全拉著警戒線,一輛七座的越野車衝上站臺,車頭都撞得稀巴爛,周圍的警車閃著警報燈,交警、民警全都在場。
“蹲好!!”
“手抱頭!!”
“幹什麼呢!讓你抬頭了嗎!!”
“全部銬上!!”
……
民警提著警棍,凶神惡煞的聲音大老遠都聽得見,三四個男的抱著頭蹲在路邊,民警從撞壞的七座SUV里拉出來一個裸男,用紅色的遮羞布給他腰上圍了一圈,隨後同樣渾身裹著紅布的女人被女警抬下車。
黎縱上前亮了下證件,年輕的小民警立馬原地立正敬了個禮:“領導!”
黎縱掃了一眼烏泱泱的現場:“這怎麼回事?”
小民警道:“報告領導,是這樣的,市旅遊局那邊這兩天剛通知各區,那個什麼俄比亞的華僑又在搞五年一次的國際巡迴畫展,俄方主辦團隊的車隊就在那頭,這幫人!”小民警說著指了指收費站外面的方向,又指了指路邊蹲著的一排人頭,“他們在車上吸毒,還拍現場GV,進收費站的時候不剎車把人展會主辦方的勞斯萊斯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