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緝溫遙並不是黎縱一人說了就算,但他還是孤注一擲找上了黎縱,因為那樣的情勢下,他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經過這段日子的提心吊膽,黎縱更能明白裴慎的心情,如果換做是他失去餘霆……
他光是想了個開頭就已經難受得快瘋了。
餘霆看到黎縱的眼神就知道這幾天自己的努力又白費了。果然,有些焦慮是經不起觸碰的,黎縱一看到裴慎,那股被餘霆好不容易熨平的不安又攢動起來,整個人忍不住心神不寧。
餘霆剛想跟黎縱說幾句話,阻止他的情緒繼續自我發酵,就在這時,裴慎的呼吸聲突然變重。
裴慎被胃裡的暖流喚醒了意識,他脫力地撐開眼裡,模模糊糊看到一個穿著白衣服的人影守在自己身邊。
“溫遙……”裴慎的喉嚨裡發出了近乎虛無的氣音。
餘霆愣了一下,裴慎猛地坐起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足足靜止了好幾秒,因醉酒而殷紅的瞳孔裡滿是疾風急雨般的興奮和希冀,可很快又如潮水般褪去了,剩下一片灰色的冰冷。
黎縱把裴慎的手從餘霆的手腕上摳下來,冷著臉把茶几上的半杯溫水塞進他手裡:“一個人在家這麼喝你不要命了?”
“抱歉……”裴慎這句抱歉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他疲倦地閉了閉眼,伸長手把水杯放回茶几上,轉而拿起來一旁的酒瓶,搖了搖,空了。
他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到餐檯後面,拎著半瓶威士忌就朝裡屋走。
黎縱闊步上前攔住他,搶過他手裡的酒瓶,一根手指指著他的鼻樑骨:“再喝你就沒命了。”
裴慎沒看他,鬆鬆垮垮地站在原地,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嗓子沙啞得不像話:“黎隊長,我知道你們在監視我,你們自便。”
他說完從黎縱身邊繞過去。
身後關門聲聲響起,黎縱重重揉了把臉,似乎短暫的黑暗能讓腦子保持清醒。
但真正讓他持續保持住冷靜的是餘霆的腳步聲,和從旁伸來的溫柔手:“還打算繼續問嗎?”
也許黎縱的問題對現在的裴慎來說過於殘忍,但是案子發展到現在裴慎的配合很關鍵,而且就算裴慎什麼也不肯說,他們也不能就這麼離開,溫遙不在了,他們一走,裴慎再躺在地上就沒人管了。
黎縱深吸了口氣:“問。”
好在裴慎的房門沒鎖,否則黎縱又要動用武力了。
裴慎的房間全是冷色調,窗簾幾乎完全不透光,因為長時間無人打掃,一開門二人就聞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