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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瘦高挑的印度人約莫五十出頭,穿著剪裁精良的西裝,即便沾上不少汙漬,但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高貴讓他顯得既放鬆又挺拔,宛若青松。
就是他在爆炸前一刻拉開倉庫門救出了餘霆。
餘霆向他致謝時他只是淺淡一笑,餘霆就在想,即便這位先生不會說中文也至少會英文,因為他怎麼看都是一位有著高度學識涵養的人,而且他有一張歐洲人般的白皮,更有一雙藍寶石般的眼睛,脖子上還掛著用棉線做成的白色聖繩,這足夠說明他擁有婆羅門的姓氏,也就是印度最高血統的高種姓人,這樣的人在一出生就是貴族,他不可能不說英文。
所以餘霆判斷這位先生是不想跟他交流。
事實也真是如此,他的一句“小老闆”發音沉穩熟練,雖然帶著少許的口音,但仍然能聽出他對這門語言的熟練。
黎縱對市局地下停車場出現印度人這件事完全不驚訝。
聽到熟悉且久違的聲音他沒有立刻轉身,而是摸了摸餘霆的臉,擦去他臉頰上的灰塵,轉身的瞬間溫柔和冰冷在他瞳孔裡無痕切換。
罹近·拉德文·夏瑪爾……此人是罹博盛的心腹,是阿特塞第宮裡的大總管,也是罹家的大總管,十一歲時就進了罹家,就像個全能的貼身管家,罹博盛無論去哪兒都會帶著他,後來就乾脆讓他跟了本家的姓,但也保留了他原本的高種姓,是罹家“近”字輩的元老,按照輩分黎縱還得管他叫一聲叔。
“好久不見,小老闆。”夏瑪爾微微鞠躬,帶著高貴而臣服的微妙姿態。
黎縱嘴角一提,冷笑了一下。
上個月他們才在高速路口的收費站見過面,那時畫展的商務車隊被幾個吸毒的癮君子開車給撞了,當時他和黎縱遠遠照過一面,嚴格算起來確實不算太久。
黎縱冰冷的視線撞上夏瑪爾恭敬的目光,在吵鬧混亂的空間裡極其突兀,如同流動的川流中靜止不動的參照物。
時間被拉到冗長的程度,許久後,黎縱漠然轉身攬過餘霆的肩,帶著人離開了煙塵瀰漫的車庫。
市局接待室裡,黎縱親手給餘霆脖子上的傷口消毒,貼上紗布,面生的中年刑警拿著本子給餘霆做筆錄,周圍沒有執法記錄儀,沒有記錄員,沒有任何錄音裝置,只是讓餘霆詳細描述爆炸的經過,黎縱則遠遠的倚在窗臺邊,環抱著雙手一言不發,連五官都沒動過。
餘霆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發生的全部經過陳述了一遍,中年刑警只是寥寥在紙上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