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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他臉上紋絲不動:“罹董呢?”
邢卓的目光從他的白皙的側臉和脖頸上拂過,今天天光大亮,樹林裡一片敞亮,他甚至看清了餘霆耳後因面板過度薄白而透出的青色血管。
邢卓很想知道這麼有溫度的血管裡,為什麼淌著那麼冷的血,情不自禁用佈滿厚繭的手去觸控。
餘霆察覺到邢卓的動作,在他的指尖還沒落下來之前偏了一下頭,那幅度小到可以忽略不計,邢卓卻停住了動作。
“罹董在哪兒?”餘霆重複道。
以邢卓的城府,他不會笨到把罹博盛帶在身邊。
餘霆聽到耳旁一聲冷笑:“你沒別的想跟我說嗎?”
餘霆視線平視著遠處湧動的草木,不說話。
他和邢卓早已無話可說,他想說的邢卓未必想聽,邢卓想聽的他也未必想說,既然如此說那麼多做什麼。
邢卓早就習慣了餘霆像個木頭人,他現在這個樣子跟邢卓記憶中的那個他一模一樣,絲毫未變:“知道為什麼讓你來嗎?”
餘霆想也不想:“因為你想見我。”
邢卓糾正:“因為我想殺你。”
餘霆轉動眼睛,輕飄飄地瞟了一眼架在脖子上的刀:“你不會。”
邢卓笑了一聲。
他當然不會,他承認,他想盡辦法回綝州就是為了復仇,他把餘霆從爛沼澤里拉上來的時候真的恨不得殺了他,恨不得一口捏斷他的喉嚨。當時他就掐著餘霆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就能送他見閻王,可是…
可是餘霆看著他,那雙冷到無慾無求的眼睛就那麼看著他!
邢卓不掙扎了,他就是下不去手,他沒辦法親手殺了餘霆,尤其是在華融製藥的釋出會之後,他對餘霆的恨意就像一把刀,日日夜夜都往他心上扎無數遍,他一邊發瘋一樣地恨,又發瘋一樣地念著。
邢卓忽然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他除了承認自己是孬種沒有別的選擇。可真就這麼算了嗎?不可能。
邢卓許久沒有說話,餘霆能感受他的目光,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聽到邢卓冰冷的聲音:“華融的釋出會上為什麼放我走?”
餘霆沒有逃避問題:“因為我不想讓你死。”
這個輕描淡寫的回答恰恰激怒了邢卓。
他一把揪住餘霆的衣領將人狠狠地扔了出去,餘霆連連後退後背結結實實撞在樹幹上,還沒站穩就被撲上來的邢卓揪著衣襟。
山間的風在吼,邢卓的吼聲如悶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