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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罹博盛和秦佩佩為什麼那麼厭惡他,他又差點把黎縱害死了。
餘霆坐起來,擰開礦泉水喝了幾口,把雜亂的思緒都壓下去,剩下的只有一片迷茫。
那些已經掌握住的線索彷彿被關進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盒子裡,餘霆想這大概就是宕機的狀態吧,什麼都無法思考。
手機震動了幾下,是禁毒老李發來的郵件。
法醫科的林浮生把從高郵山谷下搜離到的殘片做了化驗和整理,只發現了邢卓的部分肢體殘塊,其他部位應該都已經灰飛煙滅了。
報告很短,最後一段話是老李催他回市局復職的私話,說關於邢卓還有很多細節需要他配合做一下筆錄。
餘霆沒有第一時間回覆,看著報告內容陷入了沉默。
那天邢卓從纜車上仰面倒下去的樣子餘霆怎麼也忘不了,那場景跟他當年在瓦罕走廊跌下火海時一模一樣。
兩年前邢卓也是那樣跟他告別,不同的是,這一次邢卓是真的不會回來了。
餘霆曾經對邢卓說他們是同一類人,永遠做不了彼此的救贖。餘霆每次和邢卓面對面的時候都彷彿在照鏡子,邢卓身上的極端、仇恨、暴躁像極了他內心的影射,他直面邢卓,就等同於直面自己的內心。
試問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怎麼可能從彼此身上看到曙光?
邢卓是可悲的,餘霆曾經這麼認為,邢卓總說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餘霆。但在餘霆眼裡,那些不過是邢卓一廂情願的痴心妄想,邢卓最大的錯就是不該讓自己腐爛骯髒的心長出那一點愛來,如果沒有那一點愛存在,像他這樣的人,也許永遠不會落敗,更不會有這樣的下場。
因為,沒有愛的神,是不會墜落的。
可現在,餘霆倒是能理解邢卓了,他那顆爛透的心裡也藏了一顆種子,種子已經發芽了。
餘霆看著瓶子裡的水,折射的光斑落盡眼底,他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我們果然很像。”
現在的他就跟當初的邢卓一樣泥足深陷。
餘霆迷迷糊糊地下床,關燈,開門走了出去,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一輛計程車上了。
司機把空車的牌子放下來,問:“年輕人,咱們去哪兒啊?”
餘霆猶豫了片刻:“Suglang檯球俱樂部。”
半個小時後——
這家檯球俱樂部的四樓,就是聶新城的工作室。
辦公室開著新風系統,空氣清甜,佈置寬敞明亮,恰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