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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那一夜餘霆就是這樣睡過去的,等他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身邊的被窩空空的,已經沒有餘溫了。
黎縱應該走了很久了。
餘霆沒有亂跑,吃了護士端來的粥,順便打聽了村裡現在的情況,才知道王辛玄已經被押回綝州,黎縱從綝州請來的醫生們也已經離開了。
餘霆想問黎縱,既然王辛玄已經落網,他為什麼還不能回市局?他還要在這個大山村裡待多久?
可是黎縱一直沒回來。
餘霆根本無所事事,坐著也難受,躺著更難受,隨手加了一件外套走出了衛生站。
而此時黎縱正在治安站的崗亭裡,坐在鐵凳子上,心力交瘁地撐著額頭,面前站著垂頭喪氣的龍瀟月和一臉“你不疼我了”的楊玉寶,而甄婉選擇眼不見心不煩,坐在外面大院裡的梧桐樹下繡著她帶來的十字繡。
本來昨天夜裡她們就該跟著楊維平回綝州,結果楊玉寶帶著龍瀟月躲了起來,目的就是不想回去。
茫茫大山,兩個小姑娘隨便躲在哪兒都很難找到,為了不延誤警情,甄婉只能留下來等她們。
毫無疑問,楊玉寶已經捱了甄婉一頓鞭子了。
黎縱怎麼也沒想到餘霆會找到治安站來,他重重地抹了把臉,抬頭就看到那個雪白的身影站在大門外,他噌地站了起來一把掀開了哭天搶地的楊玉寶,奔跑著衝出大門去。
楊玉寶從窗戶望出去,看著黎縱跑向那個男人,她記得那張臉,那是躺在醫院裡的那個病秧子,叫餘……餘什麼。
管他叫什麼,楊玉寶一點也不喜歡他,大家都說黎縱跟他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呸。他的師哥才不是那種人,那些傳謠的人可惡,罪魁禍首最可惡,要不是這個餘霆,怎麼會有那些風言風語中傷他的師哥。
楊玉寶忽然不哭了,遠遠看著大門外兩個人,氣息越來越重,龍瀟月怯生生地抬起頭來,一雙杏仁大眼滿是天真:“玉寶,你怎麼了?”
楊玉寶咬牙切齒道:“男人和男人是不能談戀愛的吧?”
龍瀟月愣了一下,說:“應該…不能吧,男人又不能……生孩子。”
龍瀟月的性格過於靦腆,跟楊玉寶截然相反,一句離經叛道的話就能自己羞紅了臉。
楊玉寶氣鼓鼓地吐了口鼻息,一屁股坐在了黎縱的座位上。
龍瀟月似乎知道她想幹什麼了:“玉寶,我們還是聽阿姨的話回綝州……哎玉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