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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她抬頭覷了一眼鄧玄籍神色,見他只是微笑,卻不點頭,心中就有了數。
想到前些日子母家的來信,她微微嘆息,她本以為是鄧相要退,盧氏反悔;原來當事的兩位小輩也均不情願,諸番因素干擾下,這才真正作罷。
她又轉頭看向沈嶠,輕聲問道:“沈姑娘也未曾定親嗎?”
沈嶠笑笑,她與鄭學鴻曾經的婚約,兩人都不欲再提,自然作廢。
如今政令對女子還算寬鬆,她作為獨女,可以繼承父親留下的醫館,不必交由官府或宗族。既然可以自食其力,她自然不願再與別人有所糾葛。
“父親走得急,我只願能深研醫術,繼承父親遺志,也沒有定親的想法。”
聽她這樣說,姜夫人一愣,失笑道:“你們兩個倒是一樣的說法。只是你是姑娘,若一直拖著,可是真的會耽擱一輩子。”
沈嶠只是微笑,輕輕抿了一口茶水。
姜夫人一嘆:“年紀上來了,總是容易關心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走吧,我帶你們去探病。”
姜縣令倚在床上,室內由一名醫士,並幾個婢女在一旁侍候。
他喉嚨中不時發出一陣急促的喘息,顯然是十分氣短,整個人形容消瘦,面色枯槁。
沈嶠一看,就知這是嚴重的肺積,用現代的話來說,已經到了肺癌晚期。
她心中搖頭,這是真的不治之症啊!
看見沈嶠揹著的藥箱,他笑了笑,微微點頭以示招呼:“玄籍,其實我心中清楚,我的病已是回天乏術,你關心縣中事務,不必再為我費心。”
鄧玄籍笑道:“沈大夫很是敬佩您這位父母官,一定要來探望您的病情。”
姜縣令就好奇地看向沈嶠,掙扎著想坐直身子:“我任上六年,並無什麼功績,很是慚愧,小娘子怎麼會敬佩我呢?”
話還沒說完,喉嚨中發出一陣止不住的咳嗽。
沈嶠連忙上前扶他坐好,順便搭了搭他的脈搏,對他微笑道:“我無意認識了一位陳娘子,得知是您留她在衙門中當差,覺得您很有魄力。”
“想必衙門中的一個小吏,盯著的人都不少吧?”
姜縣令就笑了一聲,似是很放鬆,笑道:“我記得她,是個拿命拼的女人。楚地近幾年來匪患嚴重,我留下她,其實並沒受到什麼阻力。”
說罷,他忽然想起一事,嘆道:“聽說今年匪患較之往年還要嚴重,你新上任,可要多多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