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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再打下去說不定會出人命。
殷氏上前給他順了順氣,輕聲勸阻道:“阿爹別再生氣,和離的事是我的主意,我不願再與他過下去,請阿爹成全。”
好一會兒陶老爺才漸次平息怒火,讓她到一旁坐下,又命丫鬟添茶遞水,“你既然還喚我一聲阿爹,就答應我一件事,別再提和離可好?若是有何委屈儘管同我說,我替你教訓這不識好歹的東西。”
他是看著殷歲晴長大的,如何不清楚她的脾性?她雖驕傲,但懂事識大體,沒有比她更適合陶臨沅的,唯有她才能制住他。
可惜殷氏已經厭倦,不想再與他糾纏下去,“我心意已決,阿爹不要再勸我。”
陶臨沅霍然抬眸,目露血色,視線牢牢地黏在她身上。
她道:“我只希望今日能拿到放妻書。”
事已至此,無論旁人怎麼勸她都不會回心轉意。
殷氏是個極其執拗的人,一旦下了決心便不會更改。以前是她想不通,目下既然已經看清,便沒想過與他重歸舊好的可能。
看著陶臨沅逐字逐句寫下離書,她在上頭簽字的那一瞬,心裡頓時無比輕鬆。
“多謝。”殷氏抿唇一笑,疏離有禮,“希望從此以後,再不相干。”
陶臨沅緊緊地握著宣筆,只覺得掌心驀然一痛,連筆折斷了都不曾察覺。斷木刺入手掌,竟不覺得疼痛,因為心口一塊空得厲害,彷彿被人挖走一塊,血肉模糊。
陶老爺坐在上方,似乎一下子蒼老許多,疲憊地掩住雙目,聽不清說了句什麼。
陶嫤聽到丫鬟通報趕忙來到正堂,卻沒敢踏進去一步,惘惘地看著裡頭的父母,一時間不知自己是對是錯。
阿孃解脫了,可是她日後便難以見到她。
她青蔥手指摳著菱花門,捏得指尖泛白。
身後有僕從送來帖子,見她站在門口,便行了一禮道:“三姑娘,魏王差人送來請帖,邀您和大公子明日一道去丘夷山狩獵。”
陶嫤接過請帖,呆呆地看著上面的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