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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予以更正。我現在談論的情愛,獨立於其他的愛。情愛常常獨立存在,也常常與其他的愛並存,正如杜松子酒本身是一種酒,但也是多種混調酒的主要成分一樣。情愛除獨立作為一種愛之外,還可以滲入其他的愛,將它們徹底染上自己的色彩,成為它們日復一日發揮作用的媒介。沒有它,其他的愛也許持續不了多久。結交朋友不等於產生情愛,但是,朋友一旦成為故交,他身上先前與友誼無關的一切就變得熟悉起來,因為熟悉,又變得珍貴。至於愛情,倘若經過一段時間之後,仍未披上情愛這件家織的衣衫,我認為是極不可取的。這種狀況令人極其不安。它要麼太純潔,要麼太獸性,要麼純潔和獸性相互交替,對人類而言,既不夠偉大,也不夠渺小。無論是友誼還是愛情,當欣賞之愛歇息,可以說,蜷身而睡時,唯有情愛的自在和平凡環繞著我們(彼此如獨處般自由,卻又不覺孤獨),這樣的時刻確實具有一種獨特的魅力。無須交談,無須做愛,也許除了撥撥爐火,沒有任何其他需要。
過去,在大多數場合,情愛、友愛和愛情都同樣透過親吻來表達,由此,我們也可以清楚地看出它們之間的混合交織。在今天的英國,人們不再用親吻表達友愛,但仍然用它表達情愛和愛情。人們在表達這兩種愛時,都充分利用它,以致現在我們已經無法斷定究竟誰借鑑了誰,抑或是否存在借鑑的問題。當然,你可以說情愛之吻不同於愛情之吻。沒錯,但愛人之間的接吻並非都是愛情之吻。此外,這兩種愛往往都使用“兒語”(這令很多現代人尷尬)。使用兒語並非人類獨有的現象,洛倫茨教授告訴我們,寒鴉求偶時,叫聲“主要由幼年期使用的音素組成。成年寒鴉保留這些音素,專為求偶之用。”(《所羅門王的戒指》,158頁。)人類的這種做法與寒鴉相同。幼年和成年時感受的溫情雖不屬一類,但同是溫情,我們拾起生命中最初感受到溫情時使用的語言,用它來表達新的溫情。
情愛有一個最不同尋常的副產品,這點我尚未提及。我說過,情愛最主要的不是欣賞之愛,情愛沒有等差區別,最沒有希望的人也“不難”成為情愛的物件。奇怪的是,正是這點意味著它最終可能萌生欣賞,倘若沒有情愛,欣賞便不可能產生。我們可能會說,自己選擇這些朋友、愛上這個女人,是因為他們具備了種種優點——漂亮、坦誠、善良、聰明、機智等等。這樣說並不太錯。但那一定是我們喜歡的那種漂亮、善良、機智,這裡面有我們個人的喜好。正因為如此,朋友、情侶們才覺得自己是“為彼此而造”。情愛所特有的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