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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弟子但凡還有良知,就該主動自我了結。”
“他所修之道特殊,此時神識與真身分開,現在哪怕自爆真元也只能讓隱骨得逞,神識只能用外力打碎,”支修說道,“若懸無長老有什麼辦法進去打碎他神識,儘可以賜教,我飛瓊峰門下弟子願為天下祭。”
懸無將牙咬得“咯吱”一聲:破法不破,禁靈線裡只有凡人,他毀不掉那個“太歲”和他嘴碎的琴;而破法一旦破了,隱骨會比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先得到古銘文……因為那琴就封在轉生木裡!
三嶽山的特產除了鬩於牆的兄弟和不勞而獲的逼婚狗外,也就剩下陰謀家了,有那麼一瞬間,懸無以己度人,懷疑奚平從一開始封琴入樹就是故意的,惡狠狠地瞪向支修:“你教的好徒弟!”
“是,慚愧,”支修溫良又敷衍地一拱手,“前輩教訓得是,晚輩多有不如。”
懸無:“……”
支修其實真沒別的意思,只是懶得跟個一千多歲的老東西逞口舌之利,隨便結束嘴仗。雖然拜他那好事之徒所賜,他也聽說過三嶽山上那點雞雞狗狗,但畢竟已經過去小十年了。支修閒的沒事又沒有訂閱草報和嚼舌根的雅趣,一時沒想起懸無跟他那高徒之間的恩怨情仇,精準地戳到了懸無的肺管子。
直到懸無怒極一刀砍過來,支修才回過味來,橫劍一擋,一時簡直無言以對:至於嗎!
“懸無長老,你做事不分輕重嗎?”
懸無不依不饒,彎刀幾乎劃成滿月,支修不願做無謂爭鬥,沒還手,錯身而過時,他突然發現懸無眼神不對:懸無那雙總帶著幾分陰冷的眼睛不像平時那麼沉穩,隱約有幾分渾濁的癲狂。
是了,方才他衝動之下一刀砍向陶縣就有點不對勁了。
支修立刻意識到:除了他自己,各大仙山的蟬蛻都與靈山同心,靈山末路了,平時或神秘、或老成持重的蟬蛻們必會受影響,一個個顯而易見地心浮氣躁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方才被蟬蛻們聯手拉住的禁靈線再次動了。
這不難理解,世上代表靈山意志的蟬蛻就他們幾位,每個人的修為都已經到頂了。而那些被隱骨利用、也利用隱骨拓寬真元的修士們人越來越多,他們的修為也在複製銘文的過程中不斷提高。
支修:“懸無長老,你要是還有餘力,不妨去阻止那些為一己私利傳古銘文的人。”
武凌霄連破法銘文也懶得出力,袖手旁觀,冷冷地噴出一句北歷語:“解決不了事,就先解決掉那些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