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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她也很清楚,這樣一個往來自由的男子,望月與蓮花,也氤氳成月與蓮花的男子,被關起來,就必然斷了他自由的驕傲,必然——不會有可以期待的結局。
但是素卦就被她親手關了進去,鎖,是祈祭上的,自然,還加了道符數術,素卦的修為本不如祈祭,再加上一個越連,他如何逃的出來?
關進去的時候,越連第三次看見了素卦的無情,他就站在那裡,看蓮花,和月,柵欄是空曠的,他就站著,依然望蓮塘,依然望月,依然孤意。
他也不吵鬧,他絕不是吵鬧的人,他只不過看著越連和祈祭的眼神,從原本的冷冷不看在眼裡,變成了冷冷的,帶點倦意的不屑,與譏誚。那譏誚本來就在,只不過,濃郁了很多,很多,甚至近似了憤世嫉俗,譏誚的諷刺,在那一雙如月與蓮花的眼睛裡,看起來分外的諷刺。
當然他沒有一刻不在想如何出來,只不過他沒有敲打柵欄,也沒有挖掘隧道。
他就這麼站著,等著。
他被關了整整半年,每次颳風下雨,祈祭總是帶著雨具,卻茫然不知道如何給他,而素卦,坐在柵欄裡的大石上,抱膝,看天,任雨沖刷了一身一臉的狼狽,而也有一種冷漠遺世獨立的孤清。
祈祭幾乎一整天都守著猛獸柵,而越連,早已在那個時候,知道他已經瘋了。
為了這個什麼事也沒有做的人,也許,就為了他眼裡那一種不馴的神色,和那種無憑無據的驕傲。
淪落至此,你還有什麼可以驕傲的?
越連也經常,默默,默默的問,無聲的問他。
素卦看她的眼神從來沒有回答,只變幻著,他冷冷的沉默,與冷冷的寂寞。
終於有一天,越連在卜卦的時候卜起了一個“變機”,她去到猛獸柵的時候,天窗已經開了,祈祭抓著素卦,問了一句,“你為什麼總是要走?”
她那時候忍不住要掩耳,她沒有聽過如此淒厲如此絕望的聲音,何況,問話的人是祈祭,那一個,原本可以棄天下遠山顛,浮雲白日睥睨眾生的男子!
然後素卦答了一句,“我不喜歡監禁。”
祈祭似乎是呆了一下,“我沒有想要監禁你,是你,一直想逃。”
素卦正色,眸子很清正,“我不想逃,只是,我不喜歡監禁。”
他原來——是不想逃的?越連呆呆的聽,而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眼裡,都沒有她。
“那我不監禁,你是不是,就不會離開我?”祈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