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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民醫院的屍體被偷割事件……”我沒說下去。
“是前一晚剛死的屍體。”莫蘭背對著我說,“我猜那時候大概比較容易切割,而且比較新鮮。再說還是車禍身亡的,應該沒什麼大毛病——人們在選擇食物的時候會非常小心謹慎。尤其是食屍者。”
食屍者,這三個字聽得我頭皮發麻,同時又犯惡心。這事讓我太意外了,直到我離開家門,腦子裡還一直走馬燈似的變換著各種血腥的場景,我還彷彿看到王寶國和蘇湛在長長的餐桌前相對而坐,他們談笑風生,收音機裡播放著音樂,餐桌上則放著兩個盤子,一盤是人的眼珠,另一盤是剛煮過的耳朵和手指……莫蘭沒有在我吃牛肉煎包的時候提起這件事是明智的,我真的快吐了。
我離開家時,在路上給鄭鐸打了個電話。
我把莫蘭的想法告訴了他。
鄭鐸在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當他開口時,他並沒有直接對我說的話作出反應。
他說:“你知道嗎,他死的時候,已經好幾天沒吃過東西了,肚子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我們現在確定他不是腦溢血,而是餓死的。”
“餓死的?”
“我猜想他是因為年事已高,失去了捕食能力,所以才會餓死。他的選單上一旦失去那最特別的一道菜,其它食物就會變得難以下嚥。——‘看看我們有多特別’。我終於明白是什麼意思了!”鄭鐸幾乎是笑著把話說完的。我知道他已經完全接受了莫蘭的“猜想”。
他答應讓法醫再作一次全面的屍檢,同時,他告訴我,他已經申請了勘察犯罪現場的報告,“如果報告批下來,我馬上會帶著人去一趟徐家,這下會把她家來個兜底翻。”在掛電話之前,他又問我:“你女朋友叫什麼?”
“她是我太太。她叫莫蘭,你問這個幹什麼?”
“太太?可惜了。”他說。
“你是什麼意思?”我不喜歡他說話的口氣。
“能想出這種事的女人不一般啊。如果你們分手,一定要通知我。”
等掛了電話,我才意識到他是什麼意思。媽的,他好像還挺認真的。
那天,為了擺脫食屍者的可怕聯想,我把自己丟進了郵局的後倉庫。負責接待我的郵局工作人員告訴我,他們準備在下個月銷燬部分舊票據。我覺得我還真走運,在忙了三個小時之後,我終於在角落的灰塵裡找到一大包文革時期的票據。接著,我花了近一下午的時間在那包票據裡查詢收款人姓名為徐海紅的匯款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