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痛苦為他平添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病態的誘惑力 (第2/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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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緊接著中間那個人上前半步,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一隻手緩緩摘下墨鏡,露出和遺像頗為神似的,英俊而冷淡的臉。
猶如冷水滴進油鍋,四面八方的議論轟然響起:“——顧大少?”“那不是顧遠嗎?”“我的天,真是顧總大兒子顧遠!——”
“他來幹什麼?”也有人立刻興奮起來:“顧家正統回來爭權?二少呢?”
“要是二少還好,顧遠可是個硬茬子,當年跟他爸搶班奪權失敗才被髮配走的……”
顧遠對周圍嗡嗡作響的聲音恍若不聞,眾目睽睽之下,他舉步穿過高大莊嚴的靈堂,走到靈位遺像前,拈起一支香。
周圍議論聲漸漸平息,靜得一根針掉下去都聽得見。
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顧遠周身似乎縈繞著一種難以形容又極具壓迫感的氣場,那感覺跟他父親顧名宗年輕的時候很相似。管家視線一觸及他,就從心底裡升出一股微微的顫慄,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兩步。
然而顧遠只直直站在那兒,並不鞠躬,眯著眼睛打量他遺像上的父親。
長久而令人窒息的靜默後,方謹終於開口問:
“顧少回來了,是來做什麼的?”
顧遠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方謹跪在他身前,面對著遺像,並沒有回頭。從顧遠的角度只能看到一截雪白耳垂,削瘦卻孤拔的後頸和肩膀。
他雙手舉著三支香,跪的姿勢非常挺直,顧遠聽人說他已經守了三天,但除了聽聲音有些沙啞外,完全無法從這背影中感覺到任何疲倦和頹喪。
“我來……”
顧遠微笑起來,俯身從方謹手裡輕輕抽出那炷香,隨手插在靈前。
“我來看看你。”他就帶著這樣的笑容,俯在方謹耳邊問:“我很想你,你呢?”
方謹閉上眼睛,側臉一點表情都沒有。
“如果你是來胡言亂語的,現在就可以走了。”
顧遠問:“你從哪裡聽出我不夠認真?”
他的聲音不大,賓客又離得遠,只能聽見他在說話,然而聽不清具體在說什麼。只有站在邊上的管家深知其中關竅,冷汗不由從脊背上一層層的滲了出來。
方謹睜眼道:“管家。”
管家應聲上前,只聽他說:“送客。”
管家強自鎮定地轉向顧遠,卻見這位顧家大少挑起一側眉毛,這個表情讓他的眼神看起來有種難以抗拒的冰冷的力量。與此同時,他在禮堂裡的所有手下齊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