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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頂撞,又有點顧忌公然犯上的罪名。正忍得辛苦,蔣群后頭跟來的一個士兵接嘴:“就是,論做白日夢的本事,我們誰都比不上這裡頭的人!”
對方是個大頭兵,陳立沒了顧忌,怒不可遏,罵了一聲,撲上去就要揮拳,胳膊卻被人牢牢握住了。
聶載沉朝他搖了搖頭,才鬆開手,轉向蔣群。
“蔣大人,剛才兄弟們說話沒個輕重,得罪了,更是我的過。我給大人賠罪,還請海涵。”
蔣群皮笑肉不笑:“罷了,說不定下回我見了你,還要叫你一聲大人呢,我可受不起你這話。”
聶載沉微笑道:“蔣大人取笑。出操了一天,大人要是不見怪了,請去休息吧。”
蔣群哼了一聲:“我對聶隊正你是佩服的,但是那天一起去剿匪的兄弟裡,當中也有流過血的,只是運氣沒聶隊正你那麼好罷了。他們服不服,我就不好說了。”
話音落下,出來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
這大漢站出來跟一尊鐵塔似的,敞穿著件肩膀帶著黃色龍章的新軍制服外套,滿身虯結肌肉,叫人望而生畏。
聶載沉自然認得他。一標的方大春,和自己同級,也是隊正,以力大驍勇而聞名,在一標裡頗有威望。這回剿匪,他帶人充當先鋒,也立下了不小的功勞。
方大春把辮子一圈圈地盤在脖頸上,盤好了,一把甩脫掉外套,扭了扭頭,脖頸發出一陣骨頭摩擦的咔咔之聲,隨即盯著聶載沉,冷冷道:“聶載沉,你要是能把我放倒,我就服,否則……”
他呵呵冷笑了起來,眼神裡盡是不屑。
附近士兵紛紛圍攏過來,看著聶載沉。
聶載沉手裡依舊端著那隻飯盒,立在門邊,看著對面的方大春,沉默著。
眾人以為他膽怯,不肯應戰,開始議論起來,尤其是跟著蔣群和方大春來的一標士兵,譏笑之聲,不絕於耳。
聶載沉卻恍若未聞,神色依舊很是平靜,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片刻後,他慢慢地放下飯盒,擺正了,才轉頭。
“那就請方隊正指教了。”
方大春全鎮誰人不知?這樣單打獨鬥,這麼久了,就沒見過哪個能在他手下全身而退的。
陳立等人急了,怕隊正要是等下真被對方制住了,眾目睽睽,才是真的顏面掃地。忙上來勸阻,低聲說:“大人,別上當,他們這是找茬!我這就去把高大人叫來!”
聶載沉擺了擺手,挽起衣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