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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杯絃聲響。
乍聽只是一把勁弓彈嘯,事實上卻是四弓齊發,因其時間拿捏得整齊劃一,故聽來只有一響。
從矗立兩邊橋頭對起的四座高樓之顛,四枝勁箭像電光激閃般,斜下百餘丈的高度,在婠婠的嬌喝仍是餘音縈耳的當兒,搠胸刺背而來,對兩人招呼周到。
“當!當!當!當!”
寇仲和跋鋒寒舞刀揮劍,背貼靠背,各自磕飛前後襲來的四箭。
刀劍箭相觸,其激鳴之聲響徹橫跨洛水一百三十餘步的天津橋。
四箭激彈飛開,掉往洛河去。
寇仲只覺虎口痠麻,駭然向後背靠著的跋鋒寒道:“甚麼人的箭法如此厲害?且有四個之多。”
跋鋒寒神色凝重的盯著玉臉含春的婠婠,低聲答道:“若我沒有猜錯,該是鐵勒王座下有‘鐵箭衛’之稱的鐵勒高手,想不到竟到了中原來。”
寇仲心中大懍,他們立足實地已擋得這麼辛苦,若在凌空騰躍之際,形勢豈非更是險惡。若對方只有一人,還可憑和氏璧賦予他們迅快換氣本領閃躲。但在四箭齊發下,而對方又是此道大行家,能否擋得過確是未知之數。
婠婠嬌笑道:“這四箭只是打個招呼的見面禮,好戲尚在後頭呢。”
一陣長笑,來自與婠婠遙對的另一邊橋頭。
寇仲面對的正是那個方向,見到一男一女從橋頭旁閃出來,一個是腰掛飛撾,有點陰陽怪氣,畢玄的嫡傳弟子拓跋玉。
俏立他身旁的是淳于薇,腰上掛著那把微微彎曲是突厥人愛用的腰刀,最適合在馬背上殺敵。臉上表情似嗔非嗔,又帶點無奈的神色,幽幽的盯著寇仲。
拓跋玉先向寇仲打躬作揖,微笑道:“今趟要與別人聯手來對付寇兄,實屬迫不得已。上次小弟曾在襄陽好言相勸,勿與跋鋒寒這賊子走在一道,可惜寇兄聽不入耳。不過小弟仍眷念情誼,至今沒有插手。假若寇兄現在立即離開,小弟和師妹絕不出手阻攔。”
寇仲心中暗歎,這拓跋玉雖形貌古怪,但肯定不是壞蛋,且頗有風度。
現在卻不得不以生死相搏,想想都教人心傷。頹然道:“拓跋兄與惡名遠播的陰癸派聯手,不怕有損尊師聲譽嗎?”
淳于薇秀眉緊蹙,不悅地責道:“你這人怎麼如此食古不化?我們到中原來,目的就是要把跋賊押回突厥,其他一切,那有心情去管。跋賊最是可惡,每趟截上他時,都拚命逃跑,差點氣死了人家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