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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寇仲搖頭道:“起始時我確是帶點功利之心。但到昨晚,我才發覺自己難以自拔的想著玉致你。”
昨晚他回城後,因任恩等被慘殺和聽到素素的不幸而致苦痛難堪,不知如何竟忽地很想見宋玉致,故才登門找她。
宋玉致玉容出奇地靜若無波止水,徐徐道:“寇仲你須謹記大丈夫言出如山,你剛才答應了以後再不會來煩玉致,現在怎能反悔?我不理你是真心還是假意,總之我的心無法把你容納,言盡於此,你走吧!”
寇仲的心像給萬斤大鐵錘重擊一下,疼痛得差些翻倒地上。
忽然間,他清楚知道由於自己起始時擺出的不當姿態,已深深觸怒了宋玉致,令她無法再接受自己。
她肯定對他寇仲有深切愛意,但恨意亦是同樣深切。
現在已是錯恨難返。
他除了臉色轉白外,表面的神態並沒有顯露出內心的感受。
他長身而起,深深瞧了她一眼後,頹然道:“玉致珍重!”
就那麼赤足的回到風雨漫天的戶外去。
徐子陵打著剛買的傘子,躡在鄭淑明和白清兒兩女的身後。
鄭淑明乃長江聯的女當家,由於丈夫死在跋鋒寒手上,於竟陵外率聯盟旗下的清江派、蒼梧派、江南會、明陽幫、田東派等組成的聯軍,圍攻跋鋒寒,卻給自己和寇仲湊巧碰上,破壞其事。後來鄭淑明含恨之下和錢獨關、惡僧、豔尼等聯手,在城內伏擊他們。待兩人脫身突圍之後,便撇下了鄭淑明。想不到她此時會到洛陽來。
這新寡文君美豔如昔,與白清兒共撐一傘,言笑晏晏的,在天街的胭脂水粉鋪流連出入,似乎渾忘了喪夫之痛。
徐子陵橫豎閒來無事,更希望能由白清兒身上得到點陰癸派的線索,逐隨她們走了一個街口。
在滂沱大雨掩護下,跟蹤起來也易於隱蔽形跡。
就在此時,有人來至他身旁,低聲道:“這位老丈,可否借一步說話。”
徐子陵可以肯定從未聽過這人的聲音,沒有朝來人瞧去,沙啞著嗓子冷笑道:“老夫沒有興趣和任何人說話,給我滾開。”
那人怒哼道:“這叫敬酒不喝喝罰酒,讓鄭某人看你有多大道行。”
指風襲至。
徐子陵移形換位,只一閃身便到了另一位置,跟施襲者隔了兩堆共七、八個其他躲在屋簷下避雨的人。
那人咦了一聲,顯因徐子陵的高明而大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