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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這片土地,亙古以來就沒變過,有權就有錢,所以法例辦對於給匠人介紹活兒這個事兒,非常熱衷!
因為這是官廠法例辦權力的擴張,比如這些個匠人受了委屈,法例辦就可以負責去調解了,至於調解的過程,勢要豪右怎麼才能送走這些瘟神,就是新政代價的一部分了。
朱翊鈞履行承諾的時候,緹騎們也沒閒著,最終把南京戶部尚書傅希摯的案子查清楚了。
不是那幾家勢要豪右瞞著傅希摯乾的,傅希摯除了提供保護和過關必要的通關文牒之外,還提供了貨源,存在南衙府庫的硝石,被掏空了,所以才有了火龍燒倉如此激烈的手段。
「陛下,緹騎將傅希摯押來了。」馮保小心的提醒著批閱奏疏的陛下,陛下點名要見傅希摯,陛下想不明白,為何傅希摯為了銀子,要做到這種地步。
「宣。」
「罪臣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傅希摯戴著鐐銬,跪在地上,十分恭敬的行禮。
「傅希摯,朕不明白,不明白你為何要這樣做,你嘉靖三十五年中了進士,而後淮揚海防兵備副使,隆慶三年,小股倭寇犯高郵衛,你甚至還親自領兵平倭,那時候你都五十二歲了,你還要衝鋒陷陣。」朱翊鈞合上了奏疏,抬起了頭,眉頭緊蹙的說道。
傅希摯在戰場上親自手刃了兩名倭寇,這就是朱翊鈞要問問究竟的原因,一個讀書人能衝鋒陷陣已經難得了,至於手刃兩名倭寇是不是貪了手下軍兵的軍功,朱翊鈞也無從得知,但肯衝鋒陷陣,已經是莫大的勇氣。
是什麼讓傅希摯變成了這個樣子。
「陛下,罪臣老了,哎。」傅希摯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再叩首,低聲說道:「罪臣還不如當時就死在高郵衛,還能混個忠勇祠的牌位。」
「很多事,由不得罪臣。」
傅希摯有很多話要說,但想了很久,最後給陛下的理由只有不由己。
一如要強了一生的富弼給友人寫信,一如廉潔了一生的袁洪愈去找海瑞說情,一如現在枷鎖加身的傅希摯。
傅希摯跪在地上,才低聲說道:「罪臣剛剛金榜題名,也是什麼都不怕,面對什麼樣的磨難,罪臣都不怕,現在,罪臣不能也不敢,有妻兒老小。」
記不清了,記不清從什麼時候,他開始變成了現在這番模樣,變得越來越大膽,做事越來越過分。
「罪臣往倭國販售硝石,其實也是看倭國再無法滋擾大明海疆,才動了這個貪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