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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聲尖叫,明珠陡然一震,腳步微頓。
宇文初沉默地拉她一把,使勁拽著她往前走,明珠抬眼看他,只見他緊抿著唇,目光冷然,面無表情地對著她輕輕搖頭。
不行,縱然是再不忍心,再知道宮人無辜,再知道幼帝所有的怒氣和刻薄殘忍其實都是衝著他二人和這樁親事來的,也要忍得下去。因為再不忍心,也不能救了這宮人。就算大家都知道那個孩子不配為帝,但他始終還是皇帝。若是她認真了,當真回頭去替那宮人求情,就正好給了宇文白機會——你憑什麼管這麼寬呢?誰給你的膽子?傅氏?太皇太后?還是宇文初?
明珠握緊拳頭,同是面色漠然地跟著宇文初垂眸走了出去。宮門外,被漁網綁起高吊著的宮人血肉模糊,已經沒了聲息,只留下噩夢一樣的血色。
“人命不如豬狗。”明珠覺得有一塊很重很重的石頭壓在她的胸前,讓她呼吸不得順暢,讓她十分憤怒鬱悶。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她停下來轉頭對著宇文初衝動而憤怒地輕聲道:“從前我曾替一個無辜的宮人求情,原本那宮人只該鞭笞,就因為我替其求情,他活剮了那人。”
她的臉色蒼白,因為沒有休息好而顯得微微發青的眼眶也顯得顏色更加深重,兩隻眼睛卻因憤怒而顯得更加明亮生動。
算起來,除了和宇文佑的那樁婚事外,她還是第一次這麼明白地和他談論起關於皇帝的真實看法和態度,宇文初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我都知道。”
明珠不信他知道,他沒有經歷過她的那些事,又怎會知道她的心情,但是他的溫柔極大地緩解了她的焦躁和憤怒。明珠深吸一口氣,垂下眼道:“我知道的,從前他一直都很喜歡你信任你,從來沒有刁難過你和福寧。但自從你和我定親之後,他就不太高興了。”
上次福寧被罰,雖然她很愜意,卻也知道幼帝的目的。試想,福寧因她而吃夠了苦頭,丟盡了臉面,必將永遠都討厭她這個嫂嫂了,骨肉至親,宇文初和敏太妃也不會舒服到哪裡去。又有這次的新婚賀禮,想必所有人都會感受到沉重的壓力了。
“我都知道。”宇文初還是那句輕輕柔柔的話,“要娶你,是我自己的決定,不論如何我都承受得起。你放心吧,我護得住你。”
明珠有點得意和歡喜,他的態度真是太端正了!她覺得自己這個時候必須要說點好聽的給他聽聽才行,這叫投之以桃報之以李。還沒等她想好要怎麼把這話說得情意綿綿、悅耳動聽,宇文初已經鬆開她的手,率先往前去了,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