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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走不遠,去外面看看路,不知道堵沒堵上,”穆卓野拿了大氅穿上,“林,你別起床了,我很快就回來。”
褚林心想你慢慢來,給我留點兒時間,面上卻帶著微笑,十分做作地一挑眉,“好,注意安全,我等你。”
後面這三個字加得明顯有點兒多餘了。
穆卓野剛剛抬腳往外走,收回來,又往回看,好像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又問一遍:“你說什麼?”
“沒什麼,”褚林眨眨眼,掐著嗓子說話,又嬌又無辜,“我等你回來。”
穆卓野的雞皮疙瘩從後背直躥天靈蓋,他僵著脖子往後退了一步,直接問:“我要鎖門嗎?”
“不用,別鎖,”褚林避免讓自己太激動,儘量裝得淡然,滿地找補,“小馴鹿回來了嗎?我怪想它的。”
穆卓野回頭,往門外看了一眼,跟馴鹿滴溜溜的大眼睛對視上了,相當無語——這頭鹿是公是母,屋裡的祖宗恐怕也是不知道的。
想它?不如想想我。
“回來了。”穆卓野說。
褚林說哦,捏著被子往腦袋上捂,沒聽見穆卓野離開的動靜,又催,“我再睡會兒,你要走就走吧,別擋著光了。”
穆卓野雖然人高馬大,但他人就站在靠西邊門口,也不知道自己擋了哪門子過來的光。
“行。”穆卓野說,他不戳破,且看這位祖宗怎麼造作。
褚林的耳朵豎得像天線,並且遠離久了城市喧囂的濁氣,耳聰目明不少,穆卓野駕走出了二里地,他還能清楚聽見動靜,直至完全消失。
褚林在被窩裡憋得慌,這會兒才能勉強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穆卓野臨出門前添滿了火塘裡的木柴,這會兒火大,木屋很很暖和。褚林下床,衣衫不算整齊,狐皮帽往頭上一戴,只披了件大氅就開始在屋內活動了。
他要找支筆寫,趁腦子裡的記憶還算新鮮。
褚林甚至沒顧得上自己身體的微妙變化,他下了床就往房間角落走。那兒有自己的包,包裡有筆,但沒紙。褚林急了,往自己身上一扯,扯掉了裡衣的一塊布。
褚林怕穆卓野回來,沒辦法,只能在布塊上畫。
他起筆在布中間畫了一座木屋,以日出為座標,分開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褚林穩下心神,細細回憶——西邊日落之處是雪山,那兒地勢險峻,不太可能有路。
西邊打了叉。
北邊一馬平川、寸草不生,褚林在那個方向聽見過狼叫,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