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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寧一宵的心裡滋生出很晦暗的愧疚情緒,他想,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蘇洄會不會早就回家了。
他始終都是分析利弊的現實主義者,對蘇洄而言,放棄一切離家出走並非優選,失去的遠比得到的多。
可他太喜歡蘇洄,在明知這一切很可能不值得的時候,依舊沒辦法勸蘇洄離開自己。
做著很不現實的夢,自私地把蘇洄留在身邊,這些都不能稱之為“好事”,因此寧一宵總有許多壞的預感。
直到蘇洄告別了外婆,微笑著來到他身邊時,寧一宵依舊感覺不到真實。
他笑得像孩子,“我想回家了,今天晚上可以吃你做的西紅柿雞蛋麵嗎?”
寧一宵點頭,接過了蘇洄手裡的包,“當然。”
“還有雞蛋羹!”
“嗯。”
他們肩並著肩離開了食堂,銀杏葉落得差不多,樹枝變得光禿,大片大片的金色積攢在地面,等待著被人清理。
寧一宵下意識走在靠近車道的一邊,讓蘇洄走在裡面,聽他說很多話,然後一一予以回應。
忽然的,一片葉子晃晃悠悠,落到寧一宵頭上,蘇洄停住沒說完的話,踮起腳,伸手將它摘掉,然後他對著寧一宵,露出很可愛的笑容。
一輛車從他們身邊經過,後視鏡裡不經意的一瞥,馮志國愣住,差點忘記打轉方向盤。
他連忙補救,又不斷道歉,好在老太太脾氣很好,並沒有在意,只叫他注意安全。
一直到駛出校門口,馮志國都懷疑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可站在蘇洄身邊的那個男生,幾乎就和秦月長得一模一樣,連眼角的痣都一樣。
他一路心神不寧地將老太太送回去,自己把車開去保養的地方,在外面貓著腰抽了好幾根菸。
他先是打給了自己的兒子,旁敲側擊,問他知不知道蘇洄在學校有什麼關係要好的朋友。
電話裡的馮程彷彿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沉默了好一陣子。
馮志國壓著脾氣又問了一遍,“你知不知道啊?”
馮程頓了頓,最後咬定告訴父親,“我不知道。”
大約是做過虧心事,心裡始終沒辦法輕易放下,馮志國一通電話打給了徐治,將自己看到的事告訴他,語氣急躁,跟撞了鬼沒分別。
徐治比他淡定的多,“你說寧一宵?我見過他,你不在的那幾天他還來過季家吃飯過夜。”
“他是秦月的兒子吧?”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