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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洄眼圈泛紅,又強裝出鎮定和不在意,“沒有別人?”
房東太太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了,你說的是誰呢?”
蘇洄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難道要對她說,自己只吃一口就知道是誰做的飯,甚至連吃都不用吃,無論怎麼說也不相信是別人做的,多可笑。
“梁溫人呢?”蘇洄問。
“好像有工作,先回去了,說是還要過來的。”
“不管怎麼說,先吃吧。”她勸慰道,“你最近太累了,又是工作,又是你外婆的病,忙得團團轉,這樣可不行,身體吃不消的。”
蘇洄並沒有聽進去,而是轉頭去找自己的手機,最終在床頭櫃發現。
他很艱難地解了鎖,視線是模糊的,恍惚間看到通話記錄裡有幾十條未接,的確有很多都是梁溫,剩餘的則是一個陌生號碼。
忍著軀體化的頭暈目眩,蘇洄點選了螢幕,回撥了號碼,將手機放到耳側。
過了很長時間,電話才接通。蘇洄開了口,“梁溫,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遲遲沒回應,蘇洄深吸了一口氣,“你聽得到嗎?”
“聽得到,但你好像打錯了,我不是梁溫。”
電話那頭用中文回答,太熟悉,聲音比往日更低沉,又很輕,彷彿只有一點氣聲。
蘇洄渾身的血液卻好似立刻凝固,愣在原地。
他將手機拿開,看了一眼,自己果然弄錯,撥給了那個未接的陌生號碼。
兩個人都僵持在一通電話裡,誰也不開口。
蘇洄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例如你為什麼會打這麼多通電話?是不是找過我?是不是你做了飯?為什麼要做這些。
為什麼在馬上就要訂婚的時候,為我做這些事。
可抑鬱的生理僵化令他無從開口,死死地關上了他的溝通閥門,甚至讓他不受控制變得冷漠。
最終還是寧一宵自己打破僵局,“因為一些工作上的事,我昨天聯絡了你,但是沒聯絡到,電話打不通,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你打過來我就放心了,保重身體。”
他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默契地避開了蘇洄心中的發問。
所以他也什麼都沒問。
電話結束通話很久以後,蘇洄才放下手機,然後開始一口一口吃掉所有的飯菜,吃得很難,也很慢。他的眼睛始終是紅的,但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他根本就不需要再找梁溫尋求真相了。
每吃掉一口,過去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