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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月華死了。
那個與她相知四十載,而後又背叛她的傢伙死了。
他們的前半生如同所以的青竹馬一般兩小無猜,後半生如同狗血小說一般悲風血雨。
任寧夏也想不到他們會以這樣的結局收場。然而生活的的確確跟她開了這樣一個玩笑,兜兜轉轉,上演了一場可笑又可嘆的悲喜劇。
像他那樣的鳥,那樣無情的傢伙,為什麼會這樣死去?
不是說禍害遺千年嗎?像他這樣……像他這樣傢伙,竟然會死在戰場上,死在青春最好的時候,死在意圖救他鳥的途中。
席家眾鳥看著寧夏顫抖的動作,心中不忍,一時間沒鳥出聲。
席永化作人形,用瘦削的手撫著寧夏的手背,將她拉起來,摟近懷裡。
父親的懷抱令她十分眷戀,也很溫暖,但不知為何她卻很冷。
寧夏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父親回來了,險死還生,好不容易活了過來,她應該高興才是。
然而她現在卻想為另一隻鳥哭泣。很悲傷很悲傷,心都要裂開來,那些曾經甜蜜,快樂,苦惱甚至是不堪都從腦海裡湧出來,將她的腦子攪得混亂不堪。
她甚至無法抑制自己,在家人面前事態,想要放聲哭泣。
她不應該哭的,為那樣的傢伙哭,值得嗎?
席永將寧夏按進懷裡,感受到衣襟上混合著乾涸的血液的淚水,不知道怎麼安慰自己的小女兒,只得用沒有受傷那種事默默撫摸她。
“幸運的是剛好援軍到了,將我們救了回去,但他受了很重的傷,比我還嚴重。他說了等不到回家了,就託我把這個給你。”
席永想起那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腹部穿了一個大洞口,條件簡陋,只能做一些簡單的處理,不斷有血水從裡頭滲出。
他那時候神志還算清晰,能夠勉強站立起來。看著對方的樣子,他就知道這個年輕的生命可能不行啦。默默地守在一邊。
其實他一直都不喜歡陸月華。對方跟自己女兒一起玩這件事他知道很久了,但一直沒有插手。對這位陸家少爺感官一般,甚至沒對他弟弟來得好。
陸威是個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傢伙,欺軟怕硬,撩貓逗狗,所有紈絝子弟有的壞毛病他都有,直率得可怕,一眼就看到底的白痴。
而陸月華則是那種不動聲色的傢伙,在臉上什麼都看不出,永遠笑臉以對,好似沒有底線。
世家出身的席永恰恰對這種滑不溜秋的傢伙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