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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他說著,抱著小黎回上樓。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房間,關著燈,那種黑暗很容易讓我想起失明的那段日子,我什麼都看不見,懷孕十個月,是在黑暗中渡過的。我每天都小心翼翼,生怕跌倒,生怕一不小心失去我們最寶貴的孩子。我每天都帶著對卓堯的思念睡去,然後,帶著思念天明醒來。
卓堯遲遲都沒有進房間,他可能不想看到我微醉的樣子,我也沒有找他,他想靜一靜,我懂,也尊重。
直到半夜,我做了一個惡夢,夢見自己在一片白花花的世界裡,沒有任何人,沒有任何出口,最可怕的是,沒有他,沒有孩子。我一個人在一個白花花的影像中,無人問津,好像再一次遭遇背叛和拋棄。這個夢,是我第二次做,第一次,那還是在監獄中,那時的我約莫猜到馮伯文和我的未來。
我喊著卓堯的名字,手腳不停地踢打,我感受到身邊的那個人,他翻了一個身面對著我,我聽到他的呼吸聲,隨後就被他有力而溫暖的胳膊攬進了懷裡,他的手掌心在我的背上慢慢輕柔地拍著,我的雙腿蜷縮在他的身軀間。
原來,他在我睡著的時候睡回了我身邊。
我伸長胳膊擁住他的脖子,把臉全埋在他身上,失而復得般,緊緊擁住他,我在半醉半醒間,不停的說:“做惡夢後,第一件事就是找你,我好怕,卓堯,你告訴我,我們哪裡出了問題,你告訴我……”
“小漫畫,是我不好,不該為一句話就生你的氣,我是怎麼了,我明明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我怎麼還能生你的氣。”他自責痛心地說。
“有我在,我會讓一切問題都沒有問題,相信我,會給你和孩子幸福的生活。”他溫柔地說,手掌心停止了輕拍,手掌心卻沒有離開,一直覆在我的背上,我就那樣蜷縮在他懷裡,直至沉靜熟睡。
早上醒來,我揉著惺忪的眼睛,起床,拉開窗簾,秋日的陽光直射進臥室,床上,地板上,落的都是陽光。看到卓堯的大衣掛在衣架上,我走過去,抱著他的大衣,捨不得鬆開手。
“過來,讓我抱抱你。”卓堯的聲音在我身後傳來,他穿著灰色薄大衣,頭髮將幹未乾,眉目俊挺,笑容迷人。
我走到他面前,他微溼的頭髮搭在額前,我用手撥開。然後,像過去我們無數次的擁抱那樣,我雙臂穿過他的大衣裡,環抱他的腰際,他黑白細條豎紋的襯衣,是我親手熨好,白色的領口和袖口,我眼神垂落在他胸口一小粒金色的襯衣釦。
“你怎麼起的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