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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就像江凌飛所預料的,因他一直不肯承認與暗害掌門一事有關,江南震只草草審了兩句,便下令將人押去牢中,任何人不得探視——當然了,這“任何人”裡,肯定不包括多管閒事的蕭王殿下,與酷愛四處溜達的雲門主,與家中人人懼怕的三少爺。
入夜,天上在飄小小的雨絲。
季燕然替雲倚風換了一套厚實些的衣服,將微涼的手握在掌心暖著:“在想什麼?”
“盧將軍。”雲倚風回神。因自己身世的原因,他對這方面的事情總會格外敏感一些,又想找到真相,又怕自己的父輩當真是叛國反賊,總之就是每每想起,每每矛盾,十分糾結。
“別怕。”季燕然捏捏他的下巴,“現如今這事是你我在查,哪怕當真查出什麼,也不必一五一十上稟皇兄,嗯?”
雲倚風道:“欺君之罪呢。”
“先前又不是沒欺過。”季燕然笑,將他抱在懷中哄著,“比如說,你背地裡說過他多少次壞話了?我可都好好瞞著,半分訊息沒洩出去。”
雲倚風:“……”
江凌飛在院外咳嗽,你們差不多就可以了,我是真的有點冷。
而我大哥目前的境遇也很慘。
是真的慘。
江府氣派,可牢房卻陰森得很,再加上江凌旭下午的時候,出言冷嘲熱諷了幾句江南震,所以被對方一怒之下關押到了條件最惡劣的水牢,陰雨霏霏的秋日夜晚,再泡在齊腰深的烏黑髒水裡,那滋味——待江凌飛將他從牢中帶出來時,江凌旭已是面色青白,渾身都在顫抖,一分為冷,九分為奇恥大辱。
江凌飛吩咐人取來乾淨衣服,又送了熱茶。這裡是牢頭平日裡休息的地方,空間逼仄昏黃,只有兩三根殘燭挑出一小片微光。
季燕然與雲倚風算外人,也算朝廷中人,因此並未露面,只在隱蔽處屏吸聽著。
江凌飛慢慢斟茶:“我來時去探望過叔父,又細問了當日的情況,他的確看到了偷襲者的臉,認定那是大哥,但話說回來,也有可能是旁人易容。所以我想問問大哥,當天到底去了哪裡?若不把這事說清楚,那就算我想出手相助,只怕亦有心而無力。”
江凌旭嗓音乾裂:“偷襲者當真是我的臉?”
江凌飛點頭:“千真萬確,所以我猜叔父之所以能保住性命,並非僥倖,而是兇手有意留了一筆,為的就是今時今日這局面。”
空氣寂靜,屋內久久無人語,像是江凌旭正在內心掙扎著什麼。雲倚風在外頭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