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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星兒:“……”
小氣,我不同你們說了。
雲倚風笑著問:“忙完軍務了?”
“四處檢查了一下,眼看前方就是荒草沙丘邊緣,突然起了這麼大的風沙,總覺得心裡沒底。”季燕然坐下,“還在看戰譜?”
“是。”雲倚風手裡捧著一本書,是他在拿到孜川秘圖中的蒲昌手稿後,親自謄寫的便攜版,這一路已經來回翻了七八遍。一來總帶著些“父親與家”的念想,二來也想熟讀兵書,將來可以多與心上人聊些戰場局勢。
前幾日沙地裡突然冒出一個機關,他便又仔細查閱了一遍,發現那彈射弓弩的玩意應當叫“茲決”,西南土話中“能穿透野獸的利劍”之意,是蒲昌在西南作戰時,同當地人學到的機巧術,雖然殺傷力巨大,但由於裝填箭矢後只能使用一次,而且埋的時候也頗費力氣——埋多了費錢費力,埋少了敵軍未必就會乖乖從上面踩過,所以並未大規模推廣,只在雄關要道處布控過幾次。
那麼問題就來了,盧廣原雖也曾征戰大漠,但卻要早於平定西南之前,也就是說在蒲昌學到這個機關之後,大軍就再沒來過西北了,那這埋在沙裡的茲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季燕然道:“盧將軍身上的秘密不算少,假如,我是說假如他當真與叛軍有關,那有些戰役未被記錄下來,也是有可能的。”
“你說得也對。”雲倚風嘆氣,將書冊放在一旁,“真想找一個知情人,問問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見他似乎有些落寞,季燕然將人抱進懷裡,輕聲道:“你自己不是都說了嗎?自從遇到我之後,就出現了許多與身世有關的人和事,那將來或許還會遇到更多,一點一點加起來,總有能揭開往事的一天,不必著急。”
雲倚風靠在他胸前,扯過披風擋住臉。
這大漠的夜,可真冷啊。
而在這真冷的夜裡,沒有心上人可抱,也沒有內力禦寒的人,比如說平樂王,就比較慘了。雖說眾人都照顧著,給他尋了一處最避風的帳篷,但再避風也避不了寒啊,離火盆再近手腳也是冷的,恨不能套上十雙棉靴。
雲倚風掀開簾子,一眼看到小板凳上臃腫的人,還當是誰家的被子成了精,表情一度僵硬。
李珺哭喪著臉:“實在冷啊。”
“所以說何必跟來呢,不如舒舒服服待在雁城將軍府,哪裡用得著受這種罪。”雲倚風坐在他身邊,“沒辦法,不過王爺說會在一個月內結束戰役,就再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