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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林影猜出他的意思,“根據打探來的訊息,對方高顴深目,而且身高也與當年的謝含煙不符,要矮小許多。”
季燕然稍微鬆了口氣。
“我們只有十天的時間。”林影又道,“可要想個主意,先拖延一陣子?”
“多拖十天或者二十天,對我們而言,意義並不大。”季燕然搖頭,“周九霄與楊博慶呢?”
林影道:“二人已經押過來了。”
“送封書信給耶爾騰。”季燕然道,“就說本王答應放人,順便再問問他,所謂‘能讓皇兄同意割讓西北十城的好辦法’,究竟是什麼。”
身為副將,林影其實有責任在這種時候,提醒一句主帥當以國為重。但他同時又覺得,王爺那般深明大義,哪裡用得著旁人多說這句徒增煩躁的廢話?還是閉嘴為妙,便只低頭領命,出去辦事了。
營帳內總算安靜起來。
季燕然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身體中那根緊繃了一整天的弦,此時更是將腦髓也扯出尖銳的疼。碗中的牛肉麵已經沒有了熱乎氣,白白的油花凝固在一起,看得胃裡一陣刺痛抽搐。他向後靠在狼皮大椅上,皺眉閉起眼睛,足足過了半柱香的工夫,方才勉強緩過精神,起身回府。
夕陽西下時,雁城裡的百姓也紛紛收工,說說笑笑成群結伴往家裡走。街道兩旁的茶飯鋪子正生意紅火,小商販們也趁著人多時,擺出了各種小攤,有賣瓷器的,賣毯子的,還有賣花草的。自然了,初春尚地凍天寒,西北原也沒多少嬌豔鮮花,所以攤主賣的是枯枝——綴著乾透的花苞,一大把攥在一起,也挺好看。
“王爺,這是燕雲梅。”對方笑著介紹,“又叫長生花。”
只因這個名字,季燕然便買了一束,又繞道到糖餅鋪子裡,挑了兩包酥皮點心,一起拎回家中。
雲倚風正在同府裡的小娃娃們玩,嘰嘰喳喳的,身旁像是圍了一群熱鬧的小雀兒,見到季燕然回來,便都呼啦啦各自散去了。
“平日裡不愛吵鬧,怎麼現在倒喜歡了?”季燕然將他扶起來,“下回不準坐在臺階上。”
“難得今日暖和,地上又墊著裘皮,外頭比房間裡暢快。”雲倚風看著那枯枝,“咦,這是什麼?”
“燕雲梅,有一個你的‘雲’字,我便順手買了回來。”季燕然遞到他面前,“喜歡嗎?”
“喜歡。”雲倚風找出一個花瓶,將那束乾梅插進去,細心整理出好看蓬勃的形狀。
季燕然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