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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賞錢,好貼補家用。”說著說著,鍾姑又忍不住嘆氣,“那麼招人疼的一個丫頭,人人都喜歡她,可惜了,唉。”
山莊枯井裡挖出白骨的事情,早就已經紛揚傳開,雖然官府尚未明說那究竟是誰,但總會有各種猜測傳入耳中,再加上下午的時候,張生生也被衙役帶離了許家,這還不夠明顯嗎?先前總惋惜那丫頭鬼迷心竅,竟跟個無賴私奔了,現在卻又覺得,哪怕是真的私奔了呢,至少還安穩地活著,還能有回來的一天。
鍾姑用衣襟擦了擦眼淚,想多問兩句,卻又心慌不知該從何開口,直到兩人告辭離開,都還覺得頭腦昏沉,便只抱著女兒,坐在床邊呆呆出神。倒是那小丫頭,靠在孃親懷裡,小聲安慰道:“不會有事的,大哥哥說這山莊髒得很,倒了也沒什麼可惋惜的。”
她說得天真,鍾姑卻聽得心驚,以為是雲倚風教她這些話,便趕緊捂住女兒的嘴,叮囑她以後切莫再多言。
外頭的天已經徹底黑了。
房中,雲倚風挑亮燈火,桌上攤著一張地圖——十八山莊的地圖。張瑞瑞那天若要送香囊,那按照規矩,就得從許二掌櫃許秋盛的院裡開始,再按輩分一家家輪下去,鍾姑未必是最後一個見過她的人,只不過張生生地位不高,所以打聽不到更多的事情。
一籠香噴噴的包子被遞到眼前,薄皮大餡晶瑩剔透。
雲倚風:“……”
“吃點東西吧,別餓肚子。”季燕然笑笑,“知道你嫌棄這山莊,是差人去外頭買來的,你愛吃的福鼎樓蝦仁湯包。”
雲倚風將地圖推到一邊,又洗乾淨手:“吃完飯後,王爺就能放我回客棧了?”
“吃完飯後,派去打探訊息的人也就該回來了。”季燕然替他調好姜醋,“慢慢吃。”
福鼎樓距離十八山莊不遠,因此湯包依舊是燙的,在這種寒風蕭瑟的夜裡,恰好能溫暖空蕩蕩的胃。季燕然原本想接著討論案情,但見他一手拿著調羹,一手捏著筷子,低頭吃得分外認真專注,突然就又不想說了。
雲倚風將衣袖挽上去兩圈,露出一截細白手臂,先在鼓囊囊的麵皮上扎開一個小洞,待湯汁流出來後,再輕輕一吸一抿……蕭王殿下絲毫不覺得自己像土匪流氓,照舊大咧咧叉開腿反坐著椅子,看得肆無忌憚而又理直氣壯,時不時還要伸手過去,扯一扯那如錦緞般的冰涼墨髮,活脫脫一個學堂裡的五歲搗蛋鬼,看到喜歡的、好看的人,就要衝過去騷擾一番,若能惹來對方一個白眼,心裡反而痛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