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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熟悉的話術。
他昨天就是這樣被帶進溝裡的。
儘管知道沈遙凌滿嘴虛言,但看著她像星星一樣的目光,魏漁動了動唇,終究還是沒有反駁。
只是偏了偏頭,假裝自己沒聽見。
其實沈遙凌是誠心的。
不僅僅是崇拜,她心底已經瞬間對這位天才老師變親近了。
那些既明簡又深邃的註解迅速拽住她的目光,讓她很快沉浸其中,如痴如醉地閱讀起來。
魏漁看了會兒,學著她的動作雙肘撐在桌上,捧著臉。
忽而出聲問:“你為何會對這個感興趣。”
她看書的模樣聚精凝神,潛心篤志,並不似做戲。
竟還有人對前朝一本破破爛爛的書如此認真。
真是怪事。
沈遙凌聽見了他的聲音,但過了好一會兒才把他說的話轉到了腦袋裡。
她暫時戀戀不捨地把目光從書上挪開,思考了一下,不答反問。
“那老師,你為什麼會在堪輿館當典學?”
“掙銀子。”魏漁毫不猶豫地說。
沈遙凌險些被嗆到。
她嚥了咽口水,換個問法。
“可是老師才懷隋和,若是去任旁的官職定然會受重用,為何要留在太學院,更何況是堪輿館?”
少女皓齒星眸,眼睫眨巴眨巴,語氣裡滿滿的認真。
一瞬間,甚至連魏漁都有些動搖,險些以為自己真有她說的那般好。
或許她是天真懵懂。
也或許,她是刻意誇大其詞,調侃取笑。
都無所謂。
魏漁攏了攏衣袖,語氣認真了些。
“堪輿,就是地學。它沒什麼不好。”
沈遙凌一愣。
重生這麼久以來,這是她第一回聽到有人跟她想法一樣。
魏漁低著頭,神色看不見,聲音悶悶地傳來。
“地學存續已久,在最早最簡單的文字裡就有其淵源。”
“例如,川是河流的走向,山則是三峰山的圖案,田是被分作小塊的田野。國(國)是方框內有口有戈,即疆界內有食者和守衛者,圖(圖)則是一張完整的縮略地圖。”(1)
“學塾並非人人都能上得起,但土地上的知識人人都可學到,亦能留存最久最遠。”
“即便想仰望天上的星星,先弄清地上的本貌,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