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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你的人才會那麼覺得,”宋時清繼續說道,“她對你的偏見源自她自己的陰暗和狹隘,那不是你的錯。”
易麒沒有吭聲,又用衣袖擦了兩下眼睛。袖口上方才打溼的位置再次貼緊面板,感覺涼涼的。
“求你了,別哭了。”宋時清說。
他的語氣和方才聽起來不太一樣,無奈中還帶著幾分焦急。易麒又抬起頭看向他,果然滿臉都是糾結。
“瞭解你的人都會知道的,江導演的事,你才是最最難過的那個人,”他看著易麒,繼續努力整理措辭,“她的憤怒其實只是一種自我滿足罷了。你沒有必要承受這些。”
易麒點了點頭,開口時帶著濃重的鼻音:“嗯。”
“那是意外,”宋時清說,“和你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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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最早的時候,易麒也是陰謀論者之一。
人在面對巨大的痛苦時,總需要有一個宣洩口。他在那段時間裡反反覆覆對著警察強調,江河從不喝酒,更不會疲勞駕駛。他不可能在那種危險的路段犯這樣的低階錯誤,這根本不合理。
很久以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當時可能只是需要一個可以仇恨的物件。
然後,他本人卻成為了江河擁躉眼中那個可疑的,用來寄託憤怒的存在。
論嫌疑,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大。圈裡圈外,幾乎所有人都篤定了他和江河之間的不正當關係。最糟糕的是,有別有用心者不知從哪兒得知了一條旁人聽來會覺得匪夷所思的小道訊息。
未婚無子嗣的江河提前立過遺囑,把自己所有財產都留給了易麒這個和他非親非故的年輕人。
易麒那年二十歲。他得知這個訊息,只比大眾早半個月。
他也覺得匪夷所思。
在他渾渾噩噩不知所措間,流言喧囂塵上。
江河明面上沒有任何仇敵。他的離去,最大的獲利者只能是易麒。
事實上,最後一個見到江河的人也是他。
當初所有的證言,後來都成為了警察盤問他時拿出的證據。好在,還有旁人能證明車禍前後幾個小時易麒都不在現場。
易麒當然會覺得委屈。
他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的江老師要把所有東西都留給他。
他還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懷疑他想要傷害自己最親的人。他沒有為此憤怒,他只覺得茫然和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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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當時已經洗脫了嫌疑,但在之後的幾年裡,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