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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珪子親眼目睹了這一幕,頓時意識到蘇詠霖所說的那一切都是對的,是真的。
他們這些人,尤其是蘇詠霖,個人屬性實在是太複雜了。
不僅是新時代的開創者和舊時代的掘墓人,與此同時,他也是舊時代最後也是最具代表性的餘孽。
大明到底是向前走還是向後退,幾乎取決於他的一念之間,這對於大明民主共和國來說,未免太過於危險。
蘇詠霖肯定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做出如此決斷,如果不做出如此決斷,那麼大明民主共和國就永遠也不會真正的超脫於歷史,成就獨屬於自己的偉業。
他活著,大明還能因為他個人的意志維持一個民主共和國的表面,等他一閉眼,大明會以光速退化成帝國,再過一段時間,一切照舊。
該回來的都要回來。
那蘇詠霖為之努力奮鬥的一切,豈不是毫無意義?
這個國家最終真正的成型,是以它和蘇詠霖的徹底分手作為標誌的,蘇詠霖只要還在掌握權力一天,大明就還是帝國,而不是真正的民主共和國。
蘇詠霖不僅是革命的捍衛者,與此同時,他也是革命成果最大的危險之所在。
他一日不放手,這個國家就始終逃不開歷史的輪迴。
一念成神,一念成魔,一個人的影響,從未在歷史上顯得如此的沉重。
後人如果真正瞭解到了這一刻蘇詠霖的決斷和複雜的局勢,又會如何理解這一刻蘇詠霖心中的所思所想呢?
田珪子不知道。
但是田珪子順利的意識到,原來自己也是帝國餘孽的一份子,也是不能存在於新時代的巨大威脅,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存在,都會給新時代帶來巨大的不確定性。
所以,他們只能跟著蘇詠霖遠離這裡,離開這片熱土,到其他地方去折騰,然後儘快地死掉,這才是對新時代最後也是最大的貢獻。
他們一路努力至今,所有的成果,其實是以他們的死亡作為最後的成功標誌的。
如果他們還在,這份成果就不算是真正的落地了。
整個大明民主共和國一億八千萬子民,就時刻還在遭受著皇權復辟的威脅。
這可以嗎?
恐怕是不可以的。
田珪子深深地嘆息著。
當他再一次抬頭看向那個站在演講臺上強行透過任期制度法案的背影的時候,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想要痛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