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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暗的夾道內,此時分散卻也有序地站著些士兵,他們穿著尋常禁軍的服飾,可一旦細細地瞧那面容,卻也不是中原人的尋常模樣。
他們在等淵親王的馬車,還要守著一個咿咿呀呀唱曲兒的瘋子,這瘋子唱得還不是一般的難聽。
淵親王來時,比他們約好的時間晚了不止一點,模樣也匆忙急了。
他是策馬來的,沒坐轎子,馬還沒挺穩就翻身下馬,三步並兩步地趕過來,“人呢?還活著嗎?”
“還活著。”隨從點頭應道,隨即就引著他去了牆根處,咿咿呀呀地噪音也越來越近。
正窩在那兒唱曲兒的是喻恆,他平日裡就愛聽,府裡養的那些個侍女也是特意學過的,但他自己沒拿天分。此時他一手拿著自個兒的髮釵,一手拿著柄短刀在釵子上划著什麼,模樣看上去倒是悠然自在,可當淵親王蹲到他面前,捏了捏他兩個腳踝,就什麼悠然什麼自在就都裝不出來了。
“不合規矩吧。”他有氣無力地仰起頭看他,挪蹭著把身子向後移了移,短刀隨即插回到後腰,“帶這麼多兵進關內,沒少打點?”
“我還以為你早跑了。”王爺說著,把他束在靴裡的長褲拎出來掀開,看到他腿上的夾板和白紗布都被新鮮的血液染得通紅,臉色不禁暗了暗。
“我不能跑啊,我這要一跑,明天一早牢裡認了罪,坐實了你企圖謀殺大將軍的罪名,你還有命回邊塞嗎?”
寒天裡,他不過是裝腔作勢地說了幾句話,額頭上就起了一層冷汗。
“敢情是特意在等我呢?你就真不怕後來被那小畜生爆出來的人也是我找的?”
“不怕,”喻恆笑起來,卻猝不及防咳出一口血出來,四處尋了一圈沒找著合適的,才用自個兒袖子擦了擦,繼續道:“你沒有殺我的動機,而且你老孃還在我阿姐手裡。不過你的人出手也真夠晚的,真不怕我死了,你一點好處撈不著還得一口氣背了所有的鍋”
淵親王頓時眸色一沉。
喻恆這話是說到他心裡去了,他沒那個儲君命,卻倒了儲君的黴,自打先帝立儲的時候,他就被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他是長子,還是個文成武也就的長子,臣子之中擁護他的不在少數,但架不住先帝力排眾議,執意立了最幼的五皇子為儲君,並且為了堵上外界的嘴還廢了他阿孃的皇后之位,令立了新後。
雖說他自己本身和喻恆是一路貨色,生在皇家卻沒理想也沒抱負,立志做個閒散王爺,只是沒想過這王爺也是個隨時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