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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權在握的篤定,“至於陳王和吳王,淑太妃一早就向朕請了恩旨,他們也從封地遞了摺子回來,各地的宗親都要回京朝拜,朕便一併應了,諭旨早就發了下去,再有兩日他們就該到長安了。”
皇帝話中有隱隱的譏誚,細聽之下又無跡可尋:“太后來尋朕也太遲了,若等到如今再發恩旨,他們就得年後再回來了。”
太后麵皮隱隱發僵,她不料皇帝當著眾人的面就如此毫不留情地駁她的面子,讓她顏面盡失。既然早已答應,為何先前她開口的時候不明說,何況惠太妃在方山清修便不說了,淑太妃就住在太極宮中,也能越過她直接向皇帝請旨,未免也太不將她這個太后放在眼中了。
但她不能發作,皇帝也不是她能發作的物件。
太后心知肚明,這是皇帝明瞭她的算計,又在蕭沁瓷那裡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這就將矛頭指向她了。
太后將這口氣嚥下去,說話溫聲,似乎真的只是一個為庶子著想的慈母:“既如此,倒是哀家多事了,耽擱了陛下的功夫。”
皇帝不與她寒暄,等同預設了她的話:“太后年紀大了,享享清福就好,兒孫自有兒孫福,也不必太后去為他們謀劃。”
“朕在兩儀殿還有政務處理,”皇帝從座上站起來,“就不在太后這裡多留了。”
蕭沁瓷仍在地上跪著,玄黑雲鶴越過重紫紗衣,片刻不停。
皇帝已越過了她,這才想起來似的,居高臨下地說:“玉真夫人怎麼還跪著?起來吧。朕還得謝過你的梅花。”
蕭沁瓷默默地起來,隨眾人一齊恭送天子出去,帝王車輦出行的重拍聲在永安殿外響起,宮人行止有素,一路寂寂無聲,片刻便走遠了。
流珠扶著太后在殿外看著御輦直至消失,這才道:“娘娘,進去吧,外頭冷。”
太后應了一聲,慢慢進去,蕭沁瓷仍是默默跟在她身後。
座上的茶盞早已冷透,皇帝沒有碰他那杯茶,碧綠的莖葉在水中沉浮,因放置得久了,已沉澱出青黃的顏色,讓太后看得一陣心煩氣躁。流珠看出太后的不適,招手讓宮人來無聲的把茶盞換下去了。
太后喜喝蜜水,為著皇帝才換的釅茶。她年輕時為著保持美貌傷了身體,平素不食味重刺激的東西,即便如此她稍微心氣不順便覺腹中似有火燒,連帶著頭昏腦脹起來。宮人為她端來朱佩蘇子飲,溫熱的蜜水稍稍緩解了她的不適,但太后仍然以手扶額,是難受的模樣。
方才種種蘇晴都看在眼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