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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疫。"
巫醫月確診後整條夢舸上一片寂靜,虞思眠一個人在船頭,所有人都離她極遠。
“怎麼回事?”連祭抬眼看向巫醫月,語氣森然而冷酷。
巫醫月跪在地上,“不是我!”
連祭走到她跟前,淡淡問,“那是誰?”
大家知道連祭言下之意,他們在人界,不可能帶著血疫,只有巫醫月剛從魔域來,而且她善於此道,善於下毒。
之前巫醫月被虞思眠吐了一身的事他們都知道。
難不成她因此記恨在心?
巫醫月:“你們覺得我是那種人?”
魔修覺得她說得頗有道理,他們與巫醫月結識多年,倒還不至於為了一點小事違抗連祭不準傷虞思眠的命令。
大眼恍然大悟,拳頭捶在手心,“難不成你是認為祭哥對她有意,怕她礙著白羽公主和祭哥的婚事?怕她擋了祭哥的前程?”
說到這裡,虞思眠眉心跳了跳,什麼亂七八糟的?
而連祭神情淡漠沒有任何表情。
這時大眼又恨鐵不成鋼地繼續道:“你可真是糊塗!我不是給你說過嗎?祭哥討厭她得很,我就從來沒見過祭哥那麼為難一個女人過!”
虞思眠:……
而這時連祭依然沒有任何表情。
巫醫月不想理會大眼:“我說了!不是我!”
連祭垂下了睫毛,問虞思眠,“神使怎麼看?”
魔修們把目光移上了虞思眠。
她端坐在椅子上,河風吹著她束起的長髮,頭上的髮帶也像蝴蝶一般隨風扇動著翅膀,靈動中帶著一點悽然。
畢竟得了血疫必死無疑。
想著清晨他們還想拉她下水共赴雲雨的美人馬上就要香消玉殞,說不惋惜是假的。
她不像其他知道自己得血疫的人那樣或是崩潰,或是茫然。
她只是坐在那裡,像一尊幻像,河水的光斑映在她身上,有幾分破滅前的美感。
在這個世界,虞思眠對死亡沒有實感,就像這條命,本來也不屬於她,她不想死,可是死亡突然而至,卻沒有太具體的感觸。
而且她想,也許死了,她就可以回家了。
至於自己為什麼會得血疫,虞思眠看向巫醫月:“是她,也不是她。”
巫醫月:“你說什麼!我根本沒有碰過你!”
虞思眠看著她:“你並非有心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