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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株綴在枝丫之間,搖搖欲墜的潔白梔子。
不知要落到誰的肩頭。
她走過來,微眯著眼,淡笑著看了沈京墨一眼。眼神毫不避諱,張揚又挑釁。
按理說沈京墨也算是她的上級,LAMOUR的一半股份都捏在他手裡,何況沈何晏還是他推給LAMOUR的。
正式情況下,還是需要打聲招呼的。她微微朝他點頭,眼角一勾,眼波流轉之間最是瀲灩。
可卻什麼也沒對他說。
她只對沈何晏道:“旁邊有個咖啡廳,我們去那裡說吧。”
“好,”沈何晏點頭,回頭對沈京墨笑,“哥,那我們走了。”
沈京墨頷首報以微笑,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好。”
正好此時,司機將他的車開了過來,為他拉開了車門。
他束了束西裝,坐進去,目光透過車窗,眼神倏然沉下,跟著漸漸走遠的二人飄了片刻,隨後容色稍斂,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
傍晚七八點時,沈京墨開完了會出來。
黑雲壓城,繁華的港南天鵝灣商業區高樓雲集,平日攀雲附日幾乎能戳破穹頂的樓宇大廈,氣勢都被壓低了一截。
SR五十幾層的大樓褪去了白日的矍鑠光芒,浸泡在濃稠的夜色和雨水之中,像是一棵搖搖欲頹的巨型枯木。
偌大的辦公室裡,沈京墨放下咖啡,坐在辦公椅旋了半圈,轉頭看窗。
又開始下雨了。
他身側就是一片潮溼氤氳的窗,整個人如同端坐於鉛灰色的雨幕裡。
身形筆挺的男人側顏英朗,下頜線分明流暢,他雖是笑唇,薄唇微揚起,唇邊卻一絲笑意都無。
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漠。
助理敲門進來,見沈京墨一直看窗出神,稍待片刻才放緩了聲音徐徐道:
“沈總,擊劍館那邊的經理負責人打過來電話問您,今天下午是否在那邊落下了一隻手錶?”
沈京墨始終眉頭輕攏著,看著窗。
很久才移眸回來。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悅的事,立即給了助理一記素來冰冷的目光。
助理額角已微微滲出了冷汗,半天瞧他其實並無慍色,才敢吊著一口氣,一五一十地照原話彙報起來。
擊劍館的負責人說,那只有著獨特的玫瑰金走針和鑽石藍錶盤的男士高定腕錶,背後還刻著一行小字,是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