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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停搖頭,忽然猛吸一口氣,往水裡一頭紮了進去。
“嘩啦”一聲,濺得他滿臉的水,宣沉淵又是嫌棄,又是好奇。
滑溜溜的女人好像一條泥鰍似的從他手心溜了出去。
他挑了挑眉,很想知道她到底能跑到哪裡去,便索性徹底鬆了手,展臂搭在池邊,看著她憋足了一口氣往臺階處游去,待到快冒出水面時他這才不緊不慢地撥水鳧到她上方,雙手探進水中,扶住她的腰,將快要冒頭換氣的女人又按了下去。
芷蘩潛在水下,纖細的腰肢被他捏在手中,想上去卻上不去,她眯著眼睛驚慌失措地拍打他的手臂,伸出食指指尖朝上,示意他放自己上來。
他身上衣服鬆鬆垮垮,廣袖在好像敦煌的飛天伎樂一般漂浮在水中。
他眉眼平靜地看著她哀求自己,好像廟裡不近人情的神佛,冷眼看著她像一條幹涸的魚在案板上掙扎。
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好像在無聲告訴她。
這是對她逃跑的懲罰。
看著她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樣子,顯然意思是說只要能讓她上來做什麼都可以,他冷冷勾了勾唇角,嘴唇無聲說了一句:“不行。”
原本緊緊抓住他袖子的手緩緩鬆開,她絕望地閉上眼睛,任由自己在水中漂浮著,好幾口洗澡水下肚,她開始擔心起這水被燒開了沒有。
沒有燒開的水喝了怕是要鬧肚子的。
可是沒燒開又如何呢,她估計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沒機會鬧肚子了。
這樣一想,她心裡寬慰了許多,可是也舒服不了多少,窒息和嗆水的痛苦鋪天蓋地的襲來,她漸漸意識迷亂,臉色已經漲得發紅,瞳孔也開始失去焦距。
往事走馬燈一般在眼前浮現,有父母恩愛的景象,也有少年時的宣沉淵馱著自己逛街爬山的畫面,還有齊王——
齊王啊!
她承認自己曾經對齊王存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慾望,也承認自己有時候有些猥瑣了,可是難道就因為自己曾經有時候想入非非,曾經想要褻玩自己心裡的那顆硃砂痣白月光,老天就要給她安排一個溺死在自家浴池的悽慘結局嗎?
她眼眶發酸,可是根本察覺不到自己是否在流淚,水聲漫過耳膜,連男人的聲音都顯得有些含糊不清。
一張男人的臉在眼前驟然放大,似真似幻,看不太真切,她腦子已經有些轉不動了,只能依稀分辨出不是齊王。
直到那張俊俏冷酷的臉勾起唇角,眼含笑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