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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段繾在采蘩等人的服侍下就寢安置,霍景安立在榻邊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 就走出了寢苑, 沒有像之前那樣去往關押水匪的地牢, 而是來到了中堂, 傳見劉用。
自從段繾在這裡住下之後,他的羽林衛就將此處把守得嚴絲合縫,便是傅文德想要進來也得差人通傳,彷彿他才是這座守府別苑的主人,和屬下商議密事時, 他也直接選在此處, 不怕被人偷聽了去。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回稟世子, 一切都已經佈置妥當。”
“好, 明日辰時一到, 就立即按照我說的去做。”
“是,屬下遵命。”
搖曳的燭火掩去了堂內的低聲細語, 堂外, 一輪殘月高掛天空, 時隱時現於雲翳之間, 黑沉如水的夜晚寂靜無聲,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又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次日清晨。
段繾一覺轉醒, 撐著手從榻上坐起, 低低喚了一聲“采蘩”, 采蘩就在外頭答應一聲,不多時端了盆水掀簾進來,伺候她梳洗起身。
因著她“有病在身”,就是白日裡也需要臥榻靜養,梳洗並不繁雜,只是簡單的拿溫水洗漱一二便過了。為了不讓他人看出端倪,這些天裡都是采蘩一人伺候她晨起洗漱,采薇則是被打發去煎她早上要喝的藥,這本就是貼身侍女的分內事,因此采薇並沒有什麼二話,每日裡都打足了精神去看著那藥爐子,讓采蘩有空給她擦妝上粉,讓她看上去面色蒼白,更像是在病中的模樣。
今日也是如此,洗漱好後,段繾就坐到了梳妝鏡前,由著采蘩在一旁開啟一個個胭脂盒子,指尖勻過點點白粉塗在手背,又沾了點杏色的胭脂調色,她則是從妝奩中取出把白玉月牙梳,對著銅鏡緩緩梳髮。
“世子今日可是不在”她一邊梳,一邊詢問。
往日裡她起身時,霍景安總是會一道進來,和她說說話,陪她吃粥喝藥,很少有不來的時候,今日卻沒見到他的身影,她心知他定是去辦收網的那件事了,可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聲。
果然,采蘩道“世子今日一早就出去了,臨走前吩咐奴婢帶話給郡主,說是今天可能會有事耽擱,回來得晚些,讓郡主不要擔心,好生歇息。”
“是嗎。”段繾慢慢應了一聲,就接著往下繼續梳髮,看著鏡中的自己手拂青絲,白玉的梳子上纏著幾縷烏黑的髮絲,就想起了昨日霍景安為她梳髮的情景,忍不住嘴角輕抿,漾出一個微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