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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地綴在了一行人的身後。
那行人卻好似比她還要急切。他們帶著傷患沒日沒夜地往目的地行去,渴了就喝山泉水,餓了就吃糙米餅,睡覺的時候就給人搭起一個遮風的棚子,但他們自己卻只淺淺地睡上一兩個的時辰,再然後,天沒亮他們就繼續帶人往前奔走,直到他們就快要受不住了,接應他們的人才終於駕著最上等的馬車趕到了。
趕到了也不行。頭髮花白的老人從裡面退了出來,他搖搖頭,收起了醫藥的箱子,表示自己對車內人的傷勢無能為力。所有人都臉色慘白,像是死了親媽一樣悲痛。但不管他們有多麼害怕,這路還是要繼續走的,過了十餘天后,他們終是趕到了京城。而待他們抬起頭望向城門樓的時候,有一人終於忍不住,從馬車上滾落下來,稍息,就沒了氣息。
他是自殺的,給自己服了毒,無色無味無痛,心一橫,眼一閉,就去了。
其他人沒有時間來感同身受,他們就像沒看到一樣駛進了面前的大城,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北面區域的貴人住處。一座高大堂皇的府邸給這架馬車開啟了側門,府裡出來的人也神色嚴峻,一位看樣子應當是管家的老人接待了他們,他沒多說一句話,就讓人將裡面垂死的年輕人給扶了出來。
“哐當”一聲,這扇門扉也被關得嚴嚴實實的,府裡的氛圍風聲鶴唳起來。除開不斷有小轎將一位位的醫師抬進去以外,這座府邸就再沒有任何人出入了。
葉青看了眼這坐落極大的府宅,大門上方牌匾裡幾個字金光閃閃,“太平王府”,她無聲地將之念出,然後,她收回了目光,極隨意地坐在最高處的簷頂上。
她是在等人。那人有可能來也有可能不來。她這一趟或許根本就是白花力氣,但她也不著急。她本就是個有著無可比擬耐心的人,她獨坐在天山之巔十三年,不僅僅讓她對天地的概念理解到了一個無人可及的地步,也讓她擁有了對於寂寞無盡的忍耐力。
一輪銀色的清澈的月亮從她的身後緩緩升起,夜也拉開了布有星子的幕,一條璀璨的天空之河高踞在蒼穹之上,風也好奇地在她的身邊盤旋。
她忽而笑了下,笑得像是張開的網終於捕到了獵物,也像是本來希望不大的等待終是等來了驚喜。她站起了身,衣衫在寒風中被吹得獵獵作響,她輕啟唇,聲音猶如破碎一般:“你還是過來了。”
沒有人回話,四周的黑暗依舊靜默湧動,這天地間的輪轉有著那麼多人類不可揣摩的東西,就好比是這黑夜白天,唉,為什麼會有夜晚這樣神秘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