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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江湖最惹人議論的一件事就是,有青衣的女子從南方而下,她一人一劍,獨自穿行過這個武林。雖然傳說她與薛家莊有所關聯,但卻又沒有任何世家小姐的做派,比起婉約柔美,她舉止行跡,都透出一種輕逸的灑脫。
有人叫她“寒霜劍”,因為她出劍很冷很快,沒多少人可以抵過她輕輕一招。她也不似有什麼目標,只在這大地上隨意地行走,遇見向她出手的,隨手便返還回去,聽聞有高手的所在,也常常上門去拜訪。她不一定定要與人分出勝負來,有時連一道的傷口也沒有給對手留下,但無論是誰,在與之交手了過後,都願意承認自己失敗。
一人認輸可能有貓膩,但每一位都認輸,就只能說明對手的高明。逐漸的,武林人都不自覺地將對方高看一眼,在薛衣人沒有否認其與薛家莊的關係的時候,這種高看就成了一種仰視。葉青不抗拒借用“父親”的名頭,因為她要的是高手間的對決,不是在各種黑暗的心理下派出的一波又一波的暗地裡的陷害。
她討厭麻煩。在上個世界裡的時候,她是站在了重重疊疊無數的遮掩的後面,她用計謀用時間去打垮了快活王的快活城,但這個世界不是……她不用擔心來自“敵人”的狙擊。再繼續偽裝下去,那也未免太過沉重了。她不介意歇一趟,過一次自己最初想象過的武俠的生活。
自在隨意,身隨心動。
楚留香再聽見她的名字的時候,是她從黃山之上下來,據說她與黃山世家上的高位者來去七七四十九劍未分勝負……聽到這裡的時候,他的手中正端著一杯新釀的桃花酒,酒意甘醇清甜沁入心頭,他突然哈哈大笑,嚇了他對面的人一大跳。
“你笑什麼?”他朋友問他。
“我只是覺著這江湖似乎也可愛了一些。”楚留香說出這樣一句忽如其來的話。
他的朋友只感覺莫名其妙:“我怎麼覺得……你在過去消失了半年以後,就像是有了一個什麼秘密一樣,總是一個人笑起來。”
“是嗎?”楚留香有些驚奇,他想了想,最後道:“可能是因為我新得了一份禮物吧?”
“什麼禮物?”他的朋友來了興趣,他傾過身來,連酒都來不及喝。
“一門十分有意思的技藝。”楚留香悄悄聲說,像是在說一個了不得的秘密。
說是“技藝”,但究其根本,也當是屬於“功法”一類。葉青曾想過“天下第一”的最頂點是什麼——武俠世界的最高處大概也只有“破碎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