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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
讚美緹縈,是淳于意最高興的事。然而,他意有未足,緹縈的可愛,又豈僅一副歌喉?她的孝順、聰明、厚道、不慕虛榮,不都比歌喉生得更可貴嗎?
就這微覺怏怏,欲有所言的時候,發現杏林有幾個人探頭探腦,似乎有什麼事要來陳述,卻又不敢上前的樣子。淳于意認得領頭的謁者——他明白,謁者掌管朝賀奉使,交際應酬。如今陽虛侯要入朝,該帶些什麼人,準備什麼貢物儀禮?以及一切車馬食宿的安排,責任都在謁者肩上。現在必有許多迫切的公事要請示,識趣告辭吧。
他的推測一點不錯,所以陽虛侯也不留他,只說:“長行的日子,正待選定,在家總還有幾天耽擱。抽一天工夫,再請你過來,檢點他們所攜的藥囊。”
“遵命!”淳于意極恭敬誠懇地答道,“這是理當盡心的。君侯體氣健旺,可以放心。不過到了長安,伏望節飲食,多保養。”
“我自己會當心。”陽虛侯又問:“我這裡四位侍醫,你看帶誰去的好?”
“那自然是陶侍醫,老成可靠,脈法也精。倘或君侯接納我的推薦,我再去訪他細談,把春令該當注意的疾病,以及徵侯療法,提示一番,那就萬無一失了。”
“好極,好極!”陽虛侯欣然同意,“一切費心了。”
已經告辭了,卻又談了好一會。等淳于意再次揖別,出了杏林,陽虛侯倒又派人趕了上來,有句囑咐,說是翁主想念緹縈,明日一早,遣人接她到府裡來盤桓,特為先告訴他一聲。
於是,到了家,淳于意就把這話告訴了女兒。
“那麼,爹,你可準我去呢?”
“去,去!”淳于意近來對緹縈是格外的慈愛了,以前不甚同意她做的現在一概不加反對,所以這樣一疊連聲地許諾著。
然而緹縈卻不敢擅專,而且切記著父親曾經教導或者暗示過的話,凡事仍舊稟命而行。此時得以允許,才算放心。
“陽虛侯誇你的歌唱得好。”淳于意又說,“你明天再唱些給他聽,就算送行。”
“送行?”緹縈不覺緊張了,“可是陽虛侯要入朝?”
“你何以得知?”淳于意極快地問。
看到父親通視的眼神,緹縈才知道話中有了漏洞,幸虧還未說出“奉詔”二字,猶可掩飾。
於是她輕悄地,故意反問一句:“若非人朝,又到哪裡去呢?”
淳于意又叫女兒問住了,照例地,也是付之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