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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證據。系裡全面調查過了,我是清白的。”
姚小萍的臉上滿是沉冤昭雪之後的欣喜,就彷彿她自己以前也搞不清自己跟嚴謹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一樣,承蒙系裡這一調查,姚小萍才恍然大悟自己跟嚴謹沒事。石燕見姚小萍滿臉都是對系裡這次調查真誠的謝意,不知怎麼就想起校門外一家做錦旗的店子,感覺姚小萍如果不是吝嗇幾個錢的話,肯定會去定做一面大錦旗送給系裡,上書:“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
她完全能想象得出姚小萍在系裡被審問的時候是個什麼態度,是個什麼表情,一定是真誠的,無辜的,美國人用的那種測謊器都可能拿姚小萍沒辦法,因為姚小萍從內心深處就相信自己什麼都沒做過,那麼足的底氣,不把測謊器吹翻就算不錯的了。
這讓石燕把姚小萍佩服了個底朝天,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一輩子也用不著這些技術,她早就拜倒在姚門下,申請做姚小萍的關門弟子了。
姚小萍似乎還不是哪種只顧自己、不顧別人的人,只算個“後天下之憂而憂”。姚小萍忙完了自己的事,開始關心石燕的事了:“我去附中的事已經搞好了,你呢?你留系的事怎麼樣了?要不要我去跟卓越說說?”
石燕慌忙制止:“算了,算了,要說我自己去說吧--”
“那你記得去說噢,不然的話,如果你沒留成,我會覺得是我連累了你的--”
石燕嘴裡說去找卓越,實際上卻拿不下這個面子,也開不了這個口。她覺得他上次已經說了幫她找過那幾個人了,那就說明他在辦這個事,而且辦得有成效。如果她還跑去找他,不成了催租逼債了嗎?至少也是不相信人家的能力。
但她還是很想去找他的,不是去問他留系的事,而是單純跟他說說話,因為她心裡的那棵幼苗快渴死了,迫切需要他來澆點水。她很想聽他表達感情,她覺得那個場面很動人,因為卓越不是那種輕易表達感情的人,表達一點就敵得過別人的十點,而且他總是表達一句,又掩蓋一句,實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讓她覺得很可愛。
後來姚小萍又問了幾次留校的事,石燕還是不好意思主動去找卓越。但是有一天,姚小萍很緊急地找到她,說:“完了完了!怎麼搞的?我聽說李樹那小子留繫了--”
石燕剛開始還沒悟出這事跟自己的關係,連忙安慰說:“別為這事難過了,你不是已經決定去附中了嗎?”
“我當然是決定去附中了,我說的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