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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得陛下嗎?”
傅元青撫摸他的頭,笑道:“我捨得。”
方涇哭得更厲害了。
“我年紀輕輕入司禮監,你非要帶頭喊我老祖宗,說是這麼多年的規矩。把我風華正茂的傅二喊成了七老八十的妖怪。我還記恨著呢。”他說。
方涇再憋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錯了行不行,我以後不喊老祖宗了。”
“那喊什麼?”
“小、小祖宗。”
眾人鬨堂大笑,又作詩告別,半個時辰後,傅元青才能騎馬離開,他行出半里,回頭願望,京城和遠望亭融為了一體,在他身後。
秋色的光暈中,朦朧飄蕩。
像是他激盪起伏的一場殤夢……
夢醒了,那些噩意也都被拋在了腦後。
*
一行人自通州渡口上運河航船,又改陸路,急行數日,抵寧波港。
上百艘海船旌旗招展,正在迎接他們的到來。
其中最高最大的那艘寶船是他的旗艦。
他不等歇息,下馬登船。
從船上看去,一望無際的海面到最後與天相連,變成蒼茫。
又過了一日,船隊起航,大端朝的疆土逐漸消失在遠方。
他扶著圍欄等了一會兒,便有人自身後摟住他。
他回頭去看,趙煦穿士兵軟甲站在他身側。
“陛下太任性了。”傅元青道,“您若與我一同出海,朝廷怎麼辦?”
“皇帝還在紫禁城,只是不上朝而已。跟你來的是承景。”趙煦道,“我都算好了,第一次出海,最多不過半年,後面就算行得遠了,三四年也回來了。咱們老祖宗中間還有個二十二年沒上朝的,也不見大端亡國,況且,朝中有浦穎、蘇餘慶、庚昏曉之流,有沒有我這個皇帝都一樣。再過得個五六年,福王的兒子就長大了,我便把皇位禪讓給他,專心做掌印身邊兒的侍衛。”
傅元青無奈嘆息。
“反正都離岸這麼遠了,你總不能送我回去吧?”趙煦道。
傅元青側頭看他。
“不。”傅元青說,“我要養你在我房內,與我做雙修之事。琴瑟和音,共享天壽。”
趙煦笑起來,吻了他的臉頰一下:“是……老祖宗。”
*
蔚藍天空中海鷗翱翔。
水面波光粼粼。
白帆皚皚。
從曾以為的終途,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