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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藏月抿了下唇,看向月嫂:“請問,怎麼稱呼?”
月嫂哼了一聲,轉開頭,一副不願意配合她的樣子。
樓藏月面不改色:“老太太讓我調查這件事,只要我能找到投毒的人,別說是你,整個賀家莊的人,我都可以問,你要是不配合我,我會懷疑你做賊心虛,並且把我的懷疑告訴老太太,那時候賀老太太會怎麼處置你,我就不知道了。”
她這話是說給月嫂聽,也是說給其他賀家傭人聽。
她的調查需要他們配合,她只能拿著雞毛當令箭。
這個恐嚇很有用,月嫂的臉色立馬變了變,不敢再拿喬了:“我、我姓趙,他們都叫我趙姨。”
聞延舟走到二樓,回頭看,客廳的樓藏月已經有條不紊地詢問起月嫂,一副打定主意要自己查這件事的樣子,他又有些負氣地收回目光。
然後停住腳步:“先不去房間了。”
帶路的傭人停下腳步:“那您……”
聞延舟:“賀夫人的房間在哪兒?”
傭人愣了愣:“夫人的房間?”
聞延舟眸底暗光流轉,交代了聶連意一件事。
……
樓藏月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她只是坐在沙發上想著事情,不知不覺閉上眼睛,然後就短暫地失去意識,還是月嫂把她推醒的。
“喂,喂,你要睡別在這裡睡啊。”
樓藏月懷疑自己不是睡著,而是暈過去。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她有點心煩,氣息也很燥,呼吸像火爐一樣烘烤著,身上卻一陣陣地發冷。
偏偏月嫂還嘟囔個不停:“老夫人就給了你一個晚上,你還敢睡覺,你是想認命了?你要認命了我怎麼辦啊?你別連累我也倒黴啊。”
樓藏月要是沒找到真兇,她沒準會被追究失責,可能就要丟工作了。
樓藏月難受地說:“別唸叨了,我已經有思路了。”
月嫂狐疑地看著她:“你坐在這裡睡一覺,就有思路了?”
樓藏月咳嗽了兩聲,道:“首先,投毒,說明對方是蓄謀已久,不是臨時起意,否則沒地方弄藥,所以這個人,跟你們賀家,是有舊仇的。”
月嫂愣愣地聽著:“然後呢?”
“剛才賀夫人說,小小姐在樓上輸液,沒有住院,也就是說,毒性不強。這個人敢投毒,卻不敢用劇毒,要麼是跟賀家的仇沒有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