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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道觀中的生靈彷彿就是一個真正的凡人。
趙無暇很確定。
這並非是力量不外洩的原因。
不到大羅，任何強者窮極一生也無法做到返璞歸真。
何為返璞歸真，趙無暇不懂。
但是她記得每次仰望陳楓的感覺。
那是一尊安靜的立在那裡，就彷彿融入了天地間的身影。
不，更準確說是那道人影只是負手站著，就已經將天地踩在了腳下。
整方天地也只是那道人影的背景板而已。
但你根本不會感覺到突兀，彷彿本該如此。
這是很難用語言形容的一種意境，但趙無暇猜測。
那或許就是返璞歸真吧……
而不入大羅，其實越是強大的生靈，無論他怎麼偽裝。
將自身的力量控制在一個極限的程度。
但你越是能夠感覺到他的強大。
就如之前的黑暗仙帝。
那是一個曾經無限接近於大羅的可怕存在。
但他依舊無法做到返璞歸真，因為趙無暇能從其身上感受到可怕的危機感。
這個人絕對不可能是大羅。
趙無暇很清楚這一點，因為其身上雖然沒有黑暗仙帝給她的危機感。
亦不可能有她仰望陳楓時的感覺。
可是，對方抬頭望了一眼那色彩斑斕的天地異象之後。
眼神中依舊是帶著平靜。
只是在看向她的時候，眼神深處會爆發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依舊是那種詭異的感覺。
趙無暇身子忍不住顫了顫，在這一刻，眼前的這道人影和之前的那些妖獸們給她的感
覺已經沒有任何區別。
是一種詭異到了極點的自然。
明明是一個凡人，為何能夠如此的淡然和從容。
彷彿這一方天地，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趙無暇想不通，看不透。
她下意識的越過人影，透過那開啟的道觀大門，看到了一道矮牆。
那似乎是刻意立在道觀之中的。
上面有字。
道。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是趙無暇從未見過的文字。
可看到這個字的一瞬間，她便知道這是一個“道”字。
“字便是大道本身麼。”
趙無暇此時神色有些觸動。
